“尚禮兄就別裝糊涂了,此地只有你我,何必故作不知?”
“此事說難也難,說容易倒也容易。”說著齊泰看向黃子澄:“子澄兄還是別裝了,想必你也早想到對策了吧?”
“前些日子我在酒樓吃酒,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黃子澄話鋒一轉(zhuǎn)。
齊泰疑惑。
黃子澄自顧自地說道:“我聽到了說書先生在說書!”
“害!”齊泰翻了個白眼:“我倒是什么事,不就是說書先生在說書嗎?這說書先生不說書,還能做什么?子澄兄是拿我開涮?”
“豈敢豈敢。”黃子澄湊近齊泰,小聲道:“我這聽的書可不同尋常。這話本叫巧借東風(fēng),講的是東漢末年,諸葛武侯與周郎周公瑾之事這話本是朱煐寫的,我且與你詳細(xì)說說”
說著黃子澄簡單幾句將赤壁之戰(zhàn)的借東風(fēng)給齊泰說了一遍。
齊泰抬頭,一臉古怪地看向黃子澄:“所以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額咳咳”黃子澄摸了摸鼻子:“你不覺得這話本里的那一段諸葛孔明與周公瑾的交流很有風(fēng)度嗎?”
“這般場面與眼下情景何其相似?周公瑾問計諸葛孔明,兩人相約于掌心寫下計策,再翻開對照,結(jié)果二人皆寫出了火字。”
“不如你我也效仿此景,也寫一字如何?”
黃子澄笑呵呵地沖齊泰道。
齊泰無語地掃了眼黃子澄:“子澄兄好興致。看來我想的沒錯,你這是成竹在胸了。”
齊泰也不墨跡,取來紙筆。
兩人分別在一張紙上留了墨跡,而后同時翻開。
齊泰的面前寫了三個大字,黃子澄面前的紙上寫了兩個大字。
兩人看到了對方紙上留下的字不由相視一笑。
齊泰寫的是——涼國公。
而黃子澄寫的是——藍(lán)玉!
“看來我們二人還真想一起去了!”黃子澄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張紙:“藍(lán)玉只要還在朝中,那于我們而言就是變數(shù)。只要能讓他失勢,那允炆殿下的皇儲之位就穩(wěn)了八成!”
齊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朱煐倒也確實(shí)有幾分本事,我等尚未看出的事情反倒是被他給點(diǎn)了出來。”
“你真當(dāng)他有這等本事?”
“此事必然是陛下在背后指點(diǎn),尚禮兄有所不知,我已得到了消息,就在我等退朝后,陛下賜給了朱煐一套宅子,離皇宮很近,這宅院先前是皇家私產(chǎn),尚禮兄可明白了?”
齊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倒是忘了這一茬了!”
“陛下早就深謀遠(yuǎn)慮,無論日后皇儲是誰,藍(lán)玉始終是個隱患,陛下想來還是心軟,只是借朱煐敲打藍(lán)玉,并未下殺心。想來陛下還在糾結(jié)。”黃子澄瞇著眼睛分析,說著看向了齊泰。
“尚禮兄,你說要是我們在這時候,給糾結(jié)的陛下推一手,你說”
齊泰皺眉,神色凝重:“你想搞死藍(lán)玉?”
“他可不好整,以他的功勞,怕是”
“正是因?yàn)樗Ω撸」Ω邉t震主!陛下在世尚且能壓住他,倘若日后皇孫登基,哪個能拿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