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對影子之間彌漫著戰爭。
良久,久到她咬肌都發酸。
梵卡也感覺到了她的疲力,低沉冷意的道:
“咬夠了就松開。”
“已經是個獸人了,別像沒進化的小獸一樣,動不動就咬人。”
可惜少女依舊不吃他這套。
脖子上的力氣又狠了一層,明顯后力不足。
梵卡確定,再咬下去,難受的就是她了。
他鉗住她的下頜,強硬的將她和自己的傷口分離開,也不管這樣是否會讓他的傷勢更慘。
少女的臉龐被鉗到眼前,她唇上還沾著他猩紅的血液,在昏暗中平添了一抹艷絕。
脖子上溫熱的血液潺潺。
他被她尖銳著,和他的對峙的模樣刺痛,也被她此刻的模樣深深吸引。
拇指一點點抹去蘇彌唇上的血液。
梵卡的聲音里透著一種極致壓抑的平靜:
“阿彌,感激這兩個字,太殘忍,以后不要再說了。”
“你剛醒來,我可以給你很長的耐心慢慢跟你培養感情,但你別用‘感激’這樣的字眼來徹底否定我。”
“我是你的監護人,是你的未婚夫,你未來的雄夫。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在床上這片空間里,他壓制籠罩著她,將她全方位的壓迫著。
他距離她很近,和她的呼吸幾乎糾纏到一起。
他還鉗著她的臉頰。
在這樣緊迫的狀態下,蘇彌完全無法共情他。
在她的概念里,這和梵卡把她摁在地上暴揍一頓,然后揪著她的衣領質問她到底要不要做他的狗,無比雷同。
這就造成了他們注定不能和談。
他要她的愛,他外強內干。但她卻把這種外強內干視為一種宣戰。
蘇彌眼底的怒火隱隱燃燒:“你現在再不放開我,收到的就不會是感激,還有巴掌。”
有一些溫熱的血液滴到她的領口。
他幫她擦拭,喑聲道:“放開了你,你要去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