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地方,宋景棠才發(fā)現,這里根本沒有外人,靜得能聽見四周群山的鳥叫。
門鎖需要密碼。
裴度閉眼報上一串數字,聽著像日期,大概是對裴度有什么紀念意義的日子吧。
宋景棠也沒多想,扶著他進門,將他放在沙發(fā)上。
她找了一圈,才找到廚房,這里更是跟新的一樣,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不過冰箱里倒是滿的,宋景棠找到杯子,給裴度倒杯溫水。
又翻了一圈,才找到醫(yī)藥箱,里面有退燒藥,既然能放在這里,成分應該就是裴度能吃的。
她把藥遞過去。
但裴度沒有接的意思,抬起上半身,頭一低舌尖卷走了她手心的藥,他舌尖無意掃過她掌心的皮膚,留下一點濕濡,如過電般的戰(zhàn)栗隨著那點濕潤游走四肢百骸。
宋景棠差點把水杯打了。
“裴度!”
她發(fā)現不管醒著還是醉了,裴度偶爾犯起渾無賴起來倒是都一個樣。
可喝醉的裴度看上去實在太無辜純良了。
她有火也不好發(fā)作。
宋景棠坐在沙發(fā)邊,低聲道:“那個藥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你應該待會就會犯困了。我守著你,等韓影來了我就走。”
裴度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屈起一條手臂橫擋在額前,眼睛閉著。
宋景棠等了一會兒,覺得他大概是睡著了,便拿起旁邊的薄毯替裴度搭上。
她剛要起身,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手,被裴度握住。
“別走…”他嗓音啞得厲害,人還沒醒,但力氣倒是大。
雖然不至于弄疼她,但宋景棠也抽不出來。
她有點無奈。
裴度喝醉了是真的粘人。
“好,我不走。”她低聲哄著,裴度這才放松了一些,卻依然沒松開她。
宋景棠只能坐下來。
大到空曠的客廳極安靜,靜得宋景棠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裴度的。
她好像從沒這么近距離看過裴度安靜睡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