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沒從這驚天反轉中回過神。
“行了,別看了。”
秦宓說著,看向那兩個還在地上撕扯,滿臉是血和淚的父子。
“沒什么內應,也沒什么陰謀。”
“就是那個小王八蛋,心血來潮,想找點樂子,僅此而已。”
“啥?”
高光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為這點屁事?他爹剛才那副要跟我們拼命的架勢是裝的?”
“他爹以為他兒子有什么驚天計劃,在第五層,”
“結果他兒子在地下一層刨土玩呢。”
陳平眉頭緊鎖,他比高光頭想得更深一層。
他回味著剛才韓德山那絕望到極致的怒吼。
那種從希望之巔墜入深淵的崩潰感,不是作偽。
“秦公子說得有道理。若真是陷阱,我們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摸進來。韓德山的反應……更像是信仰崩塌了。”
“對嘍。”
秦宓拍了拍手。
“既然是一場烏龍,那事情就好辦了。”
“反正這父子倆平日里也不怎么露面,鹽行的事都是掌柜在打理。殺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
“今晚過后,寧邊鎮韓家鹽行,就是我們黑風寨在鎮上的第一個銷贓點,第一個正經產業。”
高光頭和陳平渾身一震。
他們之前想的是勒索一筆錢,或者逼問出點什么秘密。
秦宓一開口直接就是吞掉整個韓家產業的狠厲計劃。
高光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好!就這么辦!他娘的,這買賣劃算!”
陳平則看向秦宓,眼里多了幾分由衷的敬畏。
這位秦公子,平日里看著溫文爾雅,斯斯文文。
可這手段,這心性,比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悍匪還要狠,還要毒。
秦宓沒再多言。
身為“秦公子”,他只需要發號施令。
至于怎么處理尸體,怎么接管鹽行,怎么讓那個掌柜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