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無語凝噎,繼續剝手里的水果,耳朵卻豎起來聽自己老婆和褚楚聊天。
毓貞道:“我聽你口音,你是澤南人?”
褚楚點點頭:“我家之前在那兒,后來搬到聿北了。”
毓貞突然用澤市的方言開口說了幾句話,周栩聽得懂,嗆了一聲,抬眼望著庾佑之,露出個“這不怪我”以及“自求多福”的表情。
庾佑之聽不懂吳儂方言,見周栩面色古怪,有些警惕地看著毓貞:“毓貞,朋友一場,你不會是在跟褚楚說我的壞話吧?”
毓貞玩味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去看褚楚。
褚楚聽懂了,南地的方言雜,往往鎮和鎮講話方式都有差別,不過她還是聽得出毓貞在說什么。
她說的是:“庾佑之臉皮真厚,那么大年紀人了還禍害年輕女孩子。你平時怎么叫他?周栩比他小兩歲,過會兒你走的時候,就叫周栩哥哥,嫉妒死他!”
褚楚也樂了,捂著嘴邊笑邊連連點頭。
面前的女人因為分娩,身上有很柔和的氣息,摻雜著女性哺乳后獨有的溫暖,褚楚甚至有抱她的沖動。兩個人小聲用吳語聊了一會兒,毓貞雖然話頭正盛,但精神顯然有點力不從心的倦怠,褚楚怕打擾她休息,很快結束了聊天。
褚楚的手軟綿綿的很好摸,毓貞看她起身,正欲再摸一次,就見她被庾佑之攬了回去。毓貞翻了個白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
庾佑之沒聽見似地開口:“既然人看過了,我們就先走了,您兩位好好歇著。”
褚楚打了他一下,轉頭和毓貞告別:“貞貞姐姐拜拜!”
她頓了頓,看了庾佑之一眼,隨即沖著周栩大聲道:“……周栩哥哥拜拜!”
庾佑之是黑著臉離開護理病房的,毓貞的笑聲余音繞梁,待他們走出一段距離還聽得到。
一直到了車上,庾佑之才問她:“叫毓貞姐姐,這就算了,憑……為什么那么叫周栩,他和我是同一輩的。”
褚楚眼睛彎了彎:“你吃醋呀?”
庾佑之冷哼了一聲:“這有什么好吃醋的。是因為你叫我叔叔,叫他哥哥,這可差了輩分了,我活生生比他們大了一輪,……我很老嗎?”
褚楚心情不錯,就湊過去親他:“那我也不叫你叔叔了。”
她放軟了聲音:“哥哥——”
庾佑之喉頭滾了滾,看著她眼神里透出貓似的狡黠。她惹火慣了,不知道自己故意賣乖的一句“哥哥”對他的誘惑力有多大。
他于是湊近她:“再叫我一聲?”
褚楚便不知死活地爬到他腿上,小腹貼緊他,xiong若有似無蹭他西服上的扣子,聽到庾佑之呼吸重了幾分,她才開口:“哥哥。”
她貼得更緊去蹭他:“哥哥,你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