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們生產隊跟附近屯子的生產隊搶小片荒,馬荒子是怎么做的,你還記得嗎?”
趙全軍問了幾句話后,越說越平靜。
但趙全軍越平靜,梁子心里就越害怕。
“馬支書帶著屯子里的年輕勞動力去隔壁屯子把他們的人給打了,把人家隊長的衣服扒了,吊在樹上,逼他們磕頭來著?!?/p>
梁子還記得趙全軍說的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情讓人記憶深刻啊。
馬荒子屬于比較無賴的那種渾蛋,打了人不要緊,還非要扒光別人的衣服,讓隔壁生產隊的隊長從此抬不起頭。
現在這件事情依舊是整個公社津津樂道的笑話。
“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么?”
“以前我讓你去牢里逼趙全貴坑宋春花,還以為把你的性子糾過來了,怎么到現在,你還這么軟蛋呢?”
“以前你軟蛋,你坑的是自己,現在你軟蛋,坑的是整個屯子的鄉親!”
“生產隊隊長這個位置,你能干就干,不能干給老子滾蛋,有的是人想干!”
趙全軍發火了,劈頭蓋臉地訓斥梁子。
他不說臟話,是趙全軍顧及梁子已經去世的父母。
“可是,我們沒證據啊?!?/p>
梁子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他想要為自己辯解,但趙全軍不可能聽進去他說的話。
趙全軍有些失望了。
“上次該帶你去香江好好看看!殘酷的世界,誰特么跟你講證據??!”
“佛活一炷香,人活一口氣!”
“瑪德,你特么不為鄉親們出頭,將來別人也會背棄你!”
在香江的時候。
香江警察把趙全軍帶回警局,要證據了?
他們把蘇權帶去警局,要證據了?
那些大佬互相爭斗,就算真的留下什么證據,只要自己本身夠硬,那又如何呢。
香江是這樣。
在東北也沒什么大的區別。
這世界的運行規則一直是這樣。
“三哥,那你說我應該怎么做,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