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份寧靜即將延續之時——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晨霧,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尖叫來自隊伍中的女同事張婷。
她站在小房間門口,臉色慘白如紙,手指顫抖地指著屋內——李悅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那場面,誰看了都會做噩夢。
李悅的四肢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折斷;
她的眼睛和嘴巴大張到近乎撕裂,從眼眶、嘴角不斷滲出濃稠的黑色液體,像血,卻又帶著腐臭的腥氣,在地面上緩緩蔓延。
她的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
“她……她什么時候……”有人結結巴巴地問。
沒人知道。
昨夜大家都睡得很沉,沒人聽見動靜,沒人察覺異常。
恐慌如野火般蔓延。
有人當場嘔吐,有人癱坐在地,更多人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嚷著要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們不怕荒山,不怕野獸,但這種死法,分明是超出了常理的恐怖。
就在眾人慌亂之際,祠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藍姨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只粗陶盆,盆里盛著熱騰騰的湯,顏色鮮紅,像是摻了血,裊裊熱氣在晨光中升騰。
她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聲音輕快:“哎呀,大清早的吵什么?
村子里剛生了個娃,母女平安!
按咱們這兒的老規矩,全村人都得喝一碗‘紅喜湯’,沾沾福氣,驅驅晦氣。”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湯盆放在供桌旁,還順手往香爐里添了把香:
“這湯可是用山參、紅棗、糯米熬的,加了點朱砂,辟邪又補身。
來,趁熱喝,別辜負了這份喜氣。”
眾人卻沒人動。
他們盯著那盆紅湯,又回頭看看李悅那具扭曲的尸體,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這村子,真的只是“有孩子出生”那么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