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響聲,落在沈澗洲臉上。
關瑜欣紅著眼,因沈澗洲剛才的行為,質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那么大火,你就往里沖,你要是出什么事,讓我怎么辦?沈氏怎么辦?”
沈澗洲挨了這一下,偏著頭,一聲不吭。
就在關瑜欣以為他意識到錯誤的時候。
救護車來了。
他抱著阮慕之朝著救護車飛奔過去,留下驚愣的關瑜欣和一眾人看著他離開。
上了救護車,沈澗洲和護士一起扒開阮慕之身上的衣服。
裙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后背鮮血大片,沈澗洲不知道她傷到了哪里。
護士拿著剪刀剪破裙子,沈澗洲看著醫生粗暴的撕開布料,忍不住插口,“可不可以輕點,她怕疼。”
醫生拿著棉簽沾了消毒水,按在阮慕之傷口處。
昏迷中的阮慕之痛嚀了一聲。
沈澗洲一把攥住醫生的衣領,吼道,“我說,你可不可以輕點!”
“不是挺斯文的,這會兒怎么不裝了?”靳九焱推開沈澗洲,喊了護士過來。
“給沈總清理傷口。”
護士讓沈澗洲坐下,拿著消毒水給他的手消毒。
看著阮慕之傷的很重,其實沈澗洲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兩只手掌都被燒紅的鋼管燙過,整個掌心的皮都被揉搓脫落了,血肉模糊。
消毒水澆在肉上,他好像察覺不到疼一樣,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阮慕之身上。
關注著靳九焱的一舉一動。
靳家是醫學世家與沈家是世交,沈澗洲與靳九焱是自小一起長大死黨。
所以察覺到阮慕之可能出事的那一刻起,沈澗洲就讓王濟給靳九焱打了電話。
救護車的喧囂劃破街道,很快就來到靳家醫院。
沈澗洲跟著靳九焱一起下車,把阮慕之推進搶救室。
手術中的紅燈亮起,沈澗洲被擋在門外,望著緊閉的那扇門,久久不動。
周圍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過來。
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染成了血灰色,有幾塊帶著黑色的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