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似是有人經(jīng)過,謝挽寧坐在院子里,雖然立著高石墻她并未看清外邊的人,卻也聽清了他們說的話。
“今晚去哪里吃酒?今日我娘子給我的零花錢可算是拿到手了,今晚不醉不歸!”
“喲,看來今晚的王哥這般威風嘛,那這酒錢,你可得替我出!”
“沒問你!”
男子之間的酒肉朋友,這些話若是落在以前的謝挽寧的耳朵里聽起來十分的虛偽,更是瞧不起他們這群人。
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就算手上有點銀子也要請自己的狐朋狗友花出去,一點都沒有為家庭做打算。
現(xiàn)在,她卻不這么認為了。
因為現(xiàn)在的她完全沒資格去嫌棄人家。
人家縱然還有狐朋狗友陪同一起去吃酒,縱然情緒不好也能借此機會去放松一下情緒,可自己呢?
謝挽寧想著,不禁回望自己身側(cè),空蕩蕩的一片,唯有稀疏楓葉散落飄蕩,婆娑聲不斷,作她瞧望的回禮。
孤單寂寞四個字,算是寫在了她的臉上。
謝挽寧徹底沒什么表情了。
她重重吐出口氣,仰頭眺望天,眼圈忽的就紅了起來。
前世今生,旁的人身邊或多或少都有朋友,謝挽寧眉頭擰緊,下唇無意識的咬緊起來,她竟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每個人尋上她都有或多或少的利益目標,就連蕭南玨,她到現(xiàn)在也都不相信對方只是單純的尋自己,更想追回自己。
因為他,她也杜絕皇宮那邊的人。
而瑯晝那邊呢?皇權一個,又怎的真正在乎她什么。
她雙目間的思緒漸漸開始混迷,謝挽寧發(fā)著呆,嘴巴微張,質(zhì)疑自己的思維在心里不停的運轉(zhuǎn)。
她做人,竟這般差勁?!
差勁到自己到現(xiàn)在身邊都沒有一個好朋友陪自己喝酒吃肉。
最后一點吃飯的欲望,謝挽寧也沒有了。
門外歡樂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多,謝挽寧聽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憑什么啊。
憑什么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身邊一個好朋友都沒有,其他人都是三兩成群,與她相較之下,好的不得了。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順著臉頰往上摸去,將那些淚水盡數(shù)擦拭干凈,哼唧忍著淚,起身扭頭快步回屋。
才過了一個晚上,謝挽寧醒來時已經(jīng)恢復情緒了。
她伸著懶腰,剛準備出門去購置一些簡單的家具用品,拉開院門,就發(fā)現(xiàn)青訶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門口,她開始沒有注意,險些一頭就撞上去。
瞥見黑影,謝挽寧極速往后退,青訶同時也注意到,連連拉開距離,面含歉意,沖人抬手握拳作揖,“昭寧公主……”
聽到這稱呼,謝挽寧著急的瞪了他一眼,青訶瞥見連連改口,“昭寧小姐,這是我家公子托在下給您的東西。”
青訶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東西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