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哪個,對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你盡管去說,不要關其他的事情。”
“你說昭寧其實還另外配了一套婚服?”蕭南玨瞬間不淡定的蹭了起來。
他繞過書桌,大步走到秋分的跟前,惱然質問:“既是有,你怎的不早點說?!”
說到最后,蕭南玨話尾帶了幾分威脅怒斥的意思,秋分嚇得頻頻縮著肩膀,鼓著勇氣小聲說:“奴婢不知,公主那是完全瞞著奴婢的。”
“廢物!”蕭南玨氣急怒吼。
胸腔內下不斷呈燃的火焰幾乎直逼上他的大腦,火燥的情緒推動著他渾身的血液,咬緊牙,他沒忍住,回身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推了。
婚服沒剪成,明日謝挽寧還是會出嫁。
原本的推遲計劃失敗了。
只是因為在通常不過的小事!
蕭南玨回眼冷冷的看向秋分,握拳用力捶在案桌上,重聲砰響,桌上剩余的殘留物跟隨著他的力道而飛起,又重重落下。
秋分被他這樣嚇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她壯著膽子,將不公委屈全數說出來:“奴婢,奴婢也是沒招了啊!現在公主愈發器重橘琉,事事都不與奴婢講,奴婢該如何是好!”
“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蕭南玨冷聲駁斥。
淚水在秋分眼里盤轉,沒由來的冒出滿腔勇氣,對蕭南玨這一番話說不:“奴婢如今在公主那成了這番模樣,不還是因為殿下!”
最后一句話,秋分是吼出來的。
吼完人就開始后悔了。
蕭南玨的地位擺在那,她是哪里來的膽子敢去吼他的?!十個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求救的目光瞬間投射到身后的青訶和李公公身上,秋分瘋狂使著眼神,懇求般的望著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幫自己。
可對于現在這情況,青訶和李公公也愛莫能助。
在這段時間里,謝挽寧幾乎是蕭南玨的逆鱗,稍有不慎的不好話題被蕭南玨聽到,他平穩的情緒似如驚濤駭浪般洶涌,他們完全招架不住。
秋分抖著身體后退兩步,青訶看不過去,還是走了出來,側身將人拉至身后,秋分也借機往青訶身后半躲過去。
“殿下。”青訶回眼注意著秋分的動作,轉身又沖人作揖行禮:“秋分本是無心的。”
“她若是無心,那無人是有心的了。”蕭南玨涼涼冷聲。
秋分在青訶身后打了個寒顫,頭低的更低了。
青訶涼意從心起,立即連忙說:“秋分定沒這心思,只不過昭寧公主那的確對她冷落非常,從前的昭寧公主對她可是十分寵愛的,她一時間遭受不了這種對待,所以才……”
青訶點到為止,他閉上嘴巴,垂眼沒再多說,卻渾身都放松下來了。
得到謝挽寧冷淡待遇的人不止秋分,相反秋分還是被牽連進去的。
他這般說,蕭南玨剛才就算對秋分再有氣,也該發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