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盯了許久,心弦在這一刻被波動了下。
一直以來自己尋找的目標與理想型,好似在這一刻得到了具象化。
左胸下的那顆心臟在不緩不滿的跳動著。
謝挽寧吐著氣,嘴角不知覺的揚起笑。
黃昏掛頭,兩人站在馬車前,謝挽寧主動將手放在李亦嶼的掌心里,任由他攙扶著自己上馬車。
忽的,手被拉上勁,謝挽寧身體往后半倒去,她扭頭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
“今日之事突發狀況,”李亦嶼有些緊張的說話,手不自覺的捏緊她的手:“破壞踏春一事,不是我故意為之。”
聽到這里,謝挽寧瞬間就明了李亦嶼的意思。
原來是怕覺得自己因為這一場突發狀況影響踏春而不開心啊?
她倒是好久沒遇到像李亦嶼這般的人了。
縱然是最開始的她與蕭南玨也未曾這般過,成熟人之間的對決,解決的方式多種多樣。
她開口時輕笑的聲音如羽毛撫過他焦躁不安的心跳,“不會的,反倒因為這一場,我更覺得不錯。”
肉眼可見的,李亦嶼的眼睛亮了許多。
謝挽寧看的更喜了,李亦嶼這模樣就如同她前些年養的一只小狗。
回到宮殿時,已經到了晚上。
謝挽寧剛推開院門走進去,院子里站著的三人齊齊扭頭看向她。
“這……”謝挽寧往前走了兩步,不解的掃看著她們的視線,站立在原地,她奇怪的摸著自己的臉:“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主子。”秋分扭身走上前來,望著謝挽寧的臉有些扭捏,又試探的問:“您今日……”
“去與李亦嶼踏春。”謝挽寧淡聲說,邊欲將身上的斗篷給卸下來。
橘琉有眼力見的立即湊過來摘卸下來,秋分卻遲遲未動。
瞧著她那,謝挽寧就明了人是有事想與自己說,她慢慢放下手:“想說什么,說吧。”
秋分醞釀了下:“雖然奴婢自知插手主子的事情并不能,但奴婢還是大膽想說,那李亦嶼對您定然是有異心,您……”
“打住。”謝挽寧舉手抓住,示意人閉上嘴。
她瞬間就察覺到秋分的意圖,神色微微發冷,“既知曉婢女不能插手主子的事情,你還張口?莫不成是我平日里給你的權限太多,讓你有些飄了?”
秋分頓然語塞,可謝挽寧還不愿放過她:“你若一心都只為了蕭南玨的話,那你也可以去他的宮殿報道,又何必在我這礙眼呢。”
“沒有沒有!”秋分連忙閉上嘴巴。
可見謝挽寧還冷著臉,她連忙去扯謝挽寧的手,又怕謝挽寧氣到頭上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失利益,連連雙膝跪下,磕了好幾個響頭:“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個個響頭響的很,謝挽寧就算在怎么氣頭上,此刻看見秋分這樣,氣也消了。
她嘆了口氣,再怎么說,秋分也是跟了自己許久時間,又幫了她許多,且不說中間是否有蕭南玨的授意,但主仆之間,她們兩個還是相處不錯,倒也懶得在為難她,給橘琉打了個眼神,示意人將其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