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不滿反駁:“瑯熠!你別動不動說我傻!她又不是咱們這土生土長的人,聽說宣朝人身體弱的很,咱們那劑量,擱咱們北疆都能放倒一頭牛,你說呢!”
男聲瞬間就沉默安靜下來,興許是并未想到這個問題。
他們的聲音十分耳熟。
等了好一陣,謝挽寧覺得自己也該醒了,她緩緩睜開眼,迷茫似得看向四周,她想要動彈,發(fā)覺自己手腕被綁后,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
謝挽寧扭著身體,難受的扒開手,試圖想要掙脫開,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用,她這才去看向四周,看到眼前多了幾名人。
被婢女圍在中間的一男一女身著華麗,容顏雙雙精致且長相也有幾處地方相似,大概便是之前莫名其妙的將她輪番請進(jìn)包間詢問問題的兩人。
瑯晝的兄弟姐妹。
謝挽寧眉頭微微往下壓,將方才演繹出的驚慌給按下,沉聲質(zhì)問:“你們是何人?”
“謝小姐不必害怕。”女人走了出來,“我想你應(yīng)該在方才的家宴上見過我們,我明為瑯挽,是瑯晝的妹妹?!?/p>
瑯挽比了下一旁的男人,“他叫瑯熠,是我們兩個的兄長,我們此次請你前來,只是想請你簡單過來一敘罷了?!?/p>
套出名字,謝挽寧扭了下屁股,眼神往下掃去,透著滿滿的質(zhì)疑:“這是……請?”
瑯挽握拳抵在唇前輕咳兩聲試圖掩過尷尬,“是,是啊。我們不知你的脾性,也怕瑯晝不肯放你過來,便出此下策,還請小姐見諒?!?/p>
好一個不知脾性,不知就直接強(qiáng)綁強(qiáng)抓,這風(fēng)格,倒還與瑯晝有些許相似。
謝挽寧眉頭微皺起,并不相信她這個理由,但她也沒多說,下巴微揚:“當(dāng)初那酒樓,不是已經(jīng)與你們敘過了嗎?”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驚訝,異口同聲:“你認(rèn)出我們兩個了?”
謝挽寧瞬間感到無語:“……聲音這么相似,又近期剛聊過,認(rèn)不出來很……難吧?”
“那謝小姐也是聰明的,”瑯挽笑著,手肘頂了頂瑯熠,哼笑說:“我就說吧,瑯晝看上的人肯定聰明,咱們綁架……呸,咱們請來是沒錯的?!?/p>
見人也忍不住嘴瓢,謝挽寧的警惕心完全放松下來。
畢竟沒有一個想要對別人動手的人,會傻到這種程度。
而若是裝的,謝挽寧就會好奇是瑯晝的手段會厲害到何種地步,亦或者癡傻到極致。
她不舒服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瑯挽余光發(fā)覺到這點,立馬停下與瑯熠的對話,示意婢女過去給謝挽寧解開手腕的粗繩,不忘補(bǔ)充一句:“還請小姐別將此事放在心上?!?/p>
“無礙……”謝挽寧活動著手腕,言下更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瑯熠似是不滿瑯挽放人放這么快,一把扯了下她的手,壓著聲,急促喊說:“你也不能放人這么快吧,要是她待會不肯配合,咱們怎么從瑯晝手里拿到我們想要的?”
“人在我們手上,又怕他不肯?”
兩人的對話絲毫不避諱謝挽寧,甚至她還得到了好茶相待。
他們的舉動更加讓謝挽寧驚訝不已,若非角落還有粗繩,她還真對方才的經(jīng)歷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