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怨恨的情緒如種子被種下,又以極快的速度生根發芽,他咬緊后牙根,冷哼幾道:“他死了。”
謝挽寧眼瞳猛地一縮。
“不可能!”她抓緊他的手臂,力道不斷加重,身子更是往瑯晝那探去幾分,聲音加沉怒重:“你肯定騙我,他怎么會出事——!”
她聲音接近失聲,可謝挽寧不愿相信曾經與自己耳邊廝磨,恩愛不已的男人就這么死了。
就連臨死前的最后一面她都未曾見到——
“不可能……不可能!”謝挽寧搖頭連聲否認瑯晝說的話,她喃喃不已:“他定然是還活著……”
“瑯晝!”她抓著他,帶著懇求:“叛軍就算占據皇宮,以你北疆皇子的身份,他們定然不敢動你……你,你帶我回皇宮一趟好不好?他定然是在皇宮里等著我。”
瑯晝冷面吐聲,“不好。”
他看著謝挽寧僵硬難過的臉龐,毫不留情的將抓著他手臂的手盡數掰開:“他國皇子摻和其他國家的內部戰爭,你當我傻嗎?”
“若讓他們看見你的存在,那他們又怎的認為我?我北疆的名聲可不能因為你而受到污點。”
謝挽寧咬著下唇,這幾日她下唇被她咬了破,愈合又咬,反反復復,上面早已結了一層難看的痂,這次又被她咬出絲絲血跡來。
也不知從哪涌起的勇氣,她再度看向他,“你幫不幫我?就當是回饋我當初對你的救命之恩——”
“你那點救命之恩,不足以彌補我大北疆的黑點。”
謝挽寧靈動清冷的眸子瞬間黯淡無光,她無力頻繁的點點頭,“知道了……”
她轉過身,大抵是生了他的氣,被拒絕后也不在與他說話。
瑯晝并不在意。
他覺得只要謝挽寧安全就好。
可下一瞬,他就看見謝挽寧突然動彈,整個人就要掀開車簾跳車下去,驚的他失去面上一切偽裝,慌張去拽著謝挽寧的衣服,一把將人拽回來,反手抓著她的肩膀,惱聲質問:“你瘋了?!知不知道你這么跳車下去,很有可能會受重傷!”
“那怎么了!”謝挽寧惱聲反問。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坐臺上,冷臉撇去一邊,“你不帶我回宮,我只能自己想辦法。”
“你現在回去也無濟于事!”
“我不信他死!”她怒聲繼續,回頭看向瑯晝,那雙眼猩紅極了:“除非讓我親眼看到他的尸體,感受到他身體溫度冰涼,沒有呼吸……不然我不會相信!”
瑯晝瞬感一股氣堵在他的喉間,壓著他想說的所有話在那。
他惱然半晌,硬生生的將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你想送死我不攔著,但你如果就這么跳下車,我不介意去聯系叛軍在對他尸體做什么。”
謝挽寧震驚的看著他。
瑯晝面無表情的繼續說:“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宣朝無論是什么情況,北疆都是宣朝該討好的對象,他們不會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