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小廝沖上來要去架著她,她也滿臉不懼的仰起臉看向左右,沉聲喊:“我看誰敢!”
冷峻強大的氣場忽的從謝挽寧身上散開,竟一時唬的周崇不敢說話,小廝們不敢動。
周崇回過神來,臉色更加黑沉,伸手接過小廝遞來的戒尺:“你是要跟老子叫反嗎!”
“未曾。”
謝挽寧眨眼收了氣勢,好似方才周崇感覺到的那股壓迫感都是恍惚錯覺:她眉眼下垂,“只是父親,若是我受了傷,祁王會問的。”
周崇卻不信:“莫不成祁王還會專門來周家盯著你傷勢不成?”
“女兒婚事未定,祁王心系女兒婚事,自然會多多傳話進宮里。”謝挽寧看向他:“如若進宮時,女兒神態頹靡,神志不清,暴露在外的地方又青紫交錯,您猜,祁王會不會怪罪?”
句句懟的周崇說不出話來,拿著戒尺指著謝挽寧半天,也只是你,你!
僵持半晌,周崇氣得把手中戒尺摔下:“翅膀硬了,老子還管不了你了。”
“給我滾!”
堂屋里,周婉嫣將發生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可距離較遠,周崇和謝挽寧之間的談話,她聽的并不真切。
見遠處有個婢女,周婉嫣眼睛一亮,連忙朝著對方揮手,示意人過來,“且與我說說,父親和昭寧那賤人都說了些什么?”
半個時辰后。
“昭寧!”
寧芳閣的門被人砸的框框作響,吵的人腦袋直疼。
謝挽寧擰眉沖雪晴使了個眼神,讓其去開門。
院門一開,周婉嫣氣勢洶洶的大步走進來,指著謝挽寧就一通亂罵:“好你個狐貍精,敗壞周家名聲不說,竟然還要再去勾引顧擢!”
“你這是置昭陽的面子于不顧,置周家于死地!你到底要不要臉!”
周婉嫣朝天作揖,板臉哼聲:“現在祁王已然給昭陽和顧擢賜下婚約,你最好安分點,若是插足,惹昭陽不快,害得我們周家出事,就等著被趕出家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