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正陽宮門前停下,謝挽寧下了車,已經有小太監在等了。
“見過昭寧公主。”
太監恭謹的一欠身,“祁王殿下已經在御書房等了,咱快過去吧。”
謝挽寧凝眸:“不是陛下召見嗎?”
太監賠笑道:“陛下昨日操勞過度,今日事務統統交由了祁王殿下處理。”
“這樣。”
謝挽寧隨意應了一聲,垂眸。
當年先皇去世得早,小太子即位后,還不及弱冠之年,如何應付得了復雜多變的朝局,所有朝政都由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現今的祁王殿下蕭南玨接了過去。
這一攝政就到了現在,皇帝越長越不成器,朝綱法紀一竅不通,后宮倒是一年能擴充好幾次,甚至于,連早朝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以至現在百姓,只知攝政王,而不知皇上。
“昭寧公主,御書房到了。”
太監在門前停下,上前叩了叩門,“祁王殿下,昭寧公主帶到。”
御書房內燈光通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氣息。
謝挽寧俯身行禮:“臣女見過祁王殿下。”
耳邊響起低沉喑啞的男聲:“起來吧,抬起頭,給本王瞧瞧。”
謝挽寧這才抬眸,看向書案后一身墨色錦袍的男人。
雖說已經一手把持了十年朝政,但面前人看上去竟還十分年輕,骨相皮相均是極佳,眉眼壓得很深,唇線纖薄,不言不語時,透著難言的壓迫感。
說瞧瞧,就真的只是瞧了一眼,輕飄飄的一個眼神后,蕭南玨的視線已經回到書案奏折上,一邊批復,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
“聽說在回京路上,車隊遇到了截殺?”
謝挽寧心頭一跳。
原主遇到截殺時半個月前的事了,那時里京城尚遠,但聽蕭南玨的語氣,竟像是早就知道了。
謝挽寧規規矩矩的回答:“回殿下,一共遇到了兩撥刺客,所幸臣女福大命大,只受了點小傷。”
“昏迷了十天,可不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