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叫林小雨我是 老師（第3頁）

老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憤怒道：“你特么還敢反抗！

你還真是牛逼啊，來了這里四百多天都還沒瘋，媽了個(gè)巴子的！”

說著，抓起腥臭的布條就往林小雨的嘴里塞，又抓住她的頭發(fā)拖到鐵床旁邊，用皮帶將他的手和鐵床捆住。

這才拿著電擊器的正負(fù)極碰撞了一下，立馬蹦出火花。

當(dāng)電擊器的陰影籠罩下來時(shí)，她的脊椎突然竄過一陣劇痛。

那是記憶里427天來累積的本能恐懼，比電流更早擊穿了她的神經(jīng)。

滋！

第一道電流貫穿太陽穴的瞬間，她的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

肌肉痙攣產(chǎn)生的劇痛從下頜蔓延到腳趾，她聽見自已喉嚨里迸發(fā)出非人的嚎叫，卻被嘴里的臭布悶成嗚咽。

電流的間隙中，老王故意用冰涼的金屬頭貼著她耳后游走。

她能感覺到膀胱在抽搐，溫?zé)岬囊后w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蜿蜒而下，尿騷味混著腥臭在囚室里彌漫。

當(dāng)?shù)诙ǜ邚?qiáng)度的電流襲來時(shí)，她的身體像被無形巨手攥住的破布娃娃，后腦勺在鐵床上撞出規(guī)律的悶響。

失禁的尿液浸透了單薄的病號(hào)服，在鐵床上積成小小的水洼，倒映著她抽搐翻白的眼睛。

林小雨躺在水洼中，身體一抽一抽的，瞳孔渙散地看著天花板搖曳的燈，眼淚混著嘴角的血沫滑落。

她翕動(dòng)的嘴唇無聲地念著：“小舟李敏”

被電擊灼傷的指尖突然痙攣著伸向褲袋她痙攣的指尖突然觸到褲袋里硬物，那是最后那堂課上，全班孩子疊的千紙鶴。

這是她唯一的念想。

“張陽的野花該開了吧”

她破碎的喉音淹沒在電流的余韻里，記憶中的茉莉護(hù)手霜香氣突然變得真切，仿佛那些小手正拽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叫著：“老師！

老師”

電流的間隙里，林小雨渙散的瞳孔突然映出一片陽光。

“起立——”

幻聽中的童聲清亮如初春的溪流，她潰爛的指尖不自覺地想扶正根本不存在的講臺(tái)。

“同學(xué)們好”

她潰破的聲帶突然擠出氣音，像當(dāng)年回應(yīng)孩子們那樣微微頷首，這個(gè)動(dòng)作讓鎖鏈發(fā)出叮當(dāng)輕響。

她看見兩年前的臨城機(jī)關(guān)幼兒園的教室，槐樹影子正斜斜地爬滿講臺(tái)。

粉筆灰在太陽光光柱里跳舞，而她踮著腳把作文園地的彩紙貼歪了邊角。

“左邊再高一點(diǎn)”

記憶里扎羊角辮的小舟踮腳指揮著，此刻卻變成她抽搐的手指在尿液里劃出無力的弧線。

“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