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剛才那么多人,我不得裝出來淡定啊,這叫保持形象。”
頓了頓之后,他繼續問道。
“說說吧,到底什么情況。”
曹德賢撿起保溫杯,擰開保溫杯蓋子的手在抖:“去年省廳運槍車翻進山溝,七把92式不翼而飛。
運送人叫胡明,現在”
他盯著陳知行掌心出貨單的鋼印,呲牙咧嘴:“在市掃黑辦當副主任。”
“老曹。”
他忽然笑起來:“你說咱們是不是快摸到老虎屁股了?”
曹德賢深深的看了陳知行一眼,十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知行同志,有些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呀!”
閃電戰嘛,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陳知行在來的路上可是下了軍令狀的。
五天之內拿下胡為!
五天的時間想要拿下一位縣委書記,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量,但是在陳知行現目前掌握的證據和已經抓捕了張峰的份上,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難。
至少從現在看起來,很順利。
能不順利嘛,這是重活了一世的信息差。
前世沒能讓胡為下臺,就成了自已的遺憾,自已都重活了一世,要是在五天之內還拿不下胡為的話,那自已不就白重生了嘛!
他是知道他們整條犯罪鏈的,現在也只不過是帶著答案,重推他們的犯罪鏈而已。
金逸賓館。
五樓的兩個房間專門被騰出來當做審訊室,窗簾全部被拉上了,只有頭頂的一個吊燈來回搖晃著,氣氛壓抑。
陳知行和賀逸陽坐在張峰的對面,陳知行做為主審,而賀逸陽作為記錄員。
可進來之后,陳知行根本沒問,反而是點燃了一支煙,一只手在桌子上毫無節奏的叩動。
毫無節奏的聲音讓張峰心煩意亂,心浮氣躁。
但他也沒有說一句話,姐夫說過,如果被抓了,最好就是一句話不說,越說越錯,越錯越多。
所以不說話才是對抗的最好辦法。
十分鐘,整整十分鐘的時間,陳知行什么都沒問,可這反而讓張峰更加心煩意亂!
“張峰,都到這里了,也就代表著我們盯上了胡為,你說不說的意義不大,因為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胡為名下沒有任何財產,我猜他應該是全部換成了現金或者金條,說說吧,地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