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聽他話的回應了,可霍津臣卻覺得不舒坦,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她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想到這,霍津臣莫名有些心慌。
“日歷表上的紅圈是什么意思?”
她系上綁帶的動作一僵,仰起頭,男人這會兒是低著頭的,他濕熱的唇輕輕擦過她額面。
他喉結不由滾動了下。
心癢癢的。
沈初怔了數秒,起身,“換新車的日子啊,你還管上了?”
她的聲音刻意壓著,在他聽起來,像極了嬌嗔。
霍津臣笑而不語。
“藥換好了,我先出去了。”
沈初剛要離開臥室,霍津臣伸手將她扯入懷中,她下意識想要抵抗,似乎料到她的動作,他將她抱得更緊,“沈初,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我們好好過。”
沈初呆滯在他懷里,神色木然。
事情都發生了這么多,他現在才說好好過。
多么的可笑。
沒聽到她回答,霍津臣轉過她身子,不知從何時起,那張嬌媚張揚的容顏再也沒為他綻放過笑容。
她原本是鮮活的,是最艷麗的色彩。
可現在卻好像一具漂亮的傀儡,沒有靈魂,只剩下一具軀殼。
霍津臣理解,是因為她接受不了母親的死,接受不了這個重大變故,但他可以陪著她走出這個坎。
霍津臣溫柔地捏住她下頜,原本是想吻她唇,但察覺到她的僵硬,他停住,轉而移到了眉心,“過幾天我出院,我們去瑞士度假,去蘇黎世湖怎么樣,你不是很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