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胱炎?
得趕緊找廁所尿尿,酒撐得慌。
沒想到剛走到公租房樓下,成經理突然一甩手,徑直走向停下下面的皮卡車,拉了拉車門,沒拉開,一腳踹在玻璃窗上!
“嘩啦——”
車窗玻璃碎了一地。
“操!”張斌趕緊攔住他,“成哥,你瘋啦?這是公車。”
“公車?我干了三十年,還不能踹一腳?”成經理怒吼,“門都是壞的,還不讓踹。”
他邊說邊用拳頭砸剩下的玻璃,張斌嚇得趕緊拉住他。
“成哥,喝大了。”
樓上的,同事看了看,都不自覺的關上窗戶,這事管不了,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我冷靜?我冷靜了一輩子!離婚嗎?離你媽的婚,兒子你要,那就跟你?”
他突然停住,眼眶泛紅,聲音也低了下來。
“公務員,公務員了不起?”
成經理兒子五歲那年,干火電檢修,三個月沒回家。兒子發燒四十一c,說他不回家。
“我回的去嗎?”
“你當人人都是公務員,朝九晚五,按時上下班的?996,007,這是電廠的常態,工作不分貴賤,我有什么辦法?”
大年三十。
成經理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連門都進不去,鎖換了。那年他三十五歲,兒子叫他叔叔。
他靠在車邊,低頭沉默了幾秒,又抬頭看向張斌和余磊。
“磅”,一拳下去,旁邊的皮卡玻璃“砰”的碎了。
“成哥,你喝醉了。”
“我沒醉。”
眾人皆醉我獨醒。
成經理嗓門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