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狼狽不堪,氣喘如牛。
另一個,云淡風輕,淵渟岳峙。
這己經不是戰斗。
這是戲耍。
是成年人,對自己牙牙學語的孩童,那種不帶任何煙火氣的,絕對的掌控。
城樓之上,徐瀟體表的猩紅罡氣,緩緩收斂回體內。
他張了張嘴,喉結滾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冉閔的背影,眼神中,那份屬于同階強者的審視,己經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仰望。
對另一種生命層次的,純粹的仰望。
“這”王德發結結巴巴地,看向身旁的同袍,“這這就完了?”
沒人能回答他。
因為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份,足以顛覆他們武道認知觀的巨大沖擊之中。
拓跋勇終于穩住了身形,他調轉馬頭,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又由紅轉青,最后化為一片慘白。
恐懼,羞辱,憤怒,不解
種種情緒,在他胸中瘋狂翻滾,幾乎要將他的胸膛撐爆。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依舊平靜的男人,嘴唇哆嗦著,卻再也罵不出一個字。
就在這時。
冉閔,開口了。
這是他踏出城門后,說的第一句話。
他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帶絲毫情感,卻清晰地,傳遍了這片寂靜的雪原,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