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破空而至。
是那柄剛剛勾掉一顆頭顱的鉤戟。
它旋轉(zhuǎn)著,如同一只索命的獵鷹,精準地從后心沒入,將那名逃兵死死釘在了地上。
冉閔看都沒看一眼。
他己經(jīng)走到了那名逃兵的尸體旁,彎腰,拔出自己的鉤戟,甩掉上面的血肉,繼續(xù)向前。
一步,殺一人。
十步,屠一隊。
五千王庭禁衛(wèi),組成的黑色鋼鐵洪流,就這樣被他一個人,從中間,硬生生鑿穿。
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由殘肢斷臂與破碎內(nèi)臟鋪成的,血色的小徑。
城樓之上,一片死寂。
無論是鎮(zhèn)北城的老兵,還是徐瀟麾下的大雪龍騎,都看呆了。
他們張著嘴,看著下方那幅超出了他們想象極限的畫面,大腦一片空白。
“那那還是人嗎?”
王德發(fā)喃喃自語,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fā)軟。
他見過猛將,徐瀟將軍就是他見過最猛的人。
可徐瀟的猛,是人的猛。
而下面那個,是神魔!
徐瀟的瞳孔,也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
他自問,若是自己沖入那五千王庭禁衛(wèi)之中,也能殺。
但他需要騰挪,需要閃避,需要爆發(fā)罡氣,最終必然力竭。
可冉閔
他根本沒有閃避。
他甚至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護體罡氣。
他就那么走著,任由那些蠻族的彎刀、長矛砍在他的身上。
然后,那些兵器,不是被彈開。
是碎裂。
仿佛砍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座用神鐵澆筑的山岳。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