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孫念聰便已起床了,洗漱完畢,就想先去看望一下姐姐的情況。
然而,剛到門口,就聽見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是春桃驚恐的聲音。
孫念聰心頭一震,連忙推門而入。
屋內,孫秋菊面色慘白,躺在床上,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雙唇青紫,眼睛緊閉,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春桃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淚水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少爺,小姐突然就這樣了,這……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姐姐!”孫念聰驚呼一聲,快步上前,抓住了孫秋菊冰冷微顫的手,“姐姐,你怎么樣了?你別嚇我啊!”
孫秋菊微微睜開眼睛,卻無法聚焦:“耳朵……好痛……”
她細若蚊蚋的聲音里滿是痛苦。
“快。春桃,快去請杜大夫來!”孫念聰對春桃喊道,神色也盡是驚慌。
“是。”
春桃應聲跑了出去。
孫念聰則緊握著姐姐的手,心急如焚。
“姐姐,你堅持住,杜大夫馬上就來了。”他聲音顫抖,眼里已是噙滿淚水。
若是姐姐出事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孫秋菊痛苦地呻吟著,額頭的冷汗也越來越多,甚至身體都忍不住抽搐。
她一只手捂著耳朵,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皮肉中,月牙痕跡里都滲出了點點血跡。
“好痛……好痛……”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混著汗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孫念聰心如刀割,他從未見過姐姐如此痛苦的樣子,卻又莫可奈何。
很快,杜大夫急匆匆趕來,見到了孫秋菊的情況,表情頓時變得凝重。
他先上前為孫秋菊把脈,又檢查了她的耳朵,眉頭越皺越緊。
“杜大夫,我姐姐是怎么回事?”孫念聰急切地問道,聲音里都是哽咽。
杜大夫長嘆一口氣,神色沉重:“情況很不妙啊。小姐的病情惡化得很突然,耳內本來已經消退的積膿,又重新積蓄,而且傷勢已經向腦部散發,若是不好生控制……”
他話語未盡。
“什么?!”孫念聰如遭雷擊,“怎么會這樣?明明昨兒個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說會好轉的,怎么就忽然如此……莫非是用用藥不行?”
別說是孫念聰,就是杜大夫自己,亦是感到滿頭霧水。
“這……老夫也說不清。”杜大夫揉了揉額角,回答道,聲音中滿是無奈,猜測道:“或許是溫泉的特殊成分暫時壓制了局勢,一旦功效減退,反而會使病情更加洶涌。”
“那現在該怎么辦?”孫念聰緊張地問道,整個人很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