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賣飯的小丫頭,你倒是護短,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來人!”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巷子里突然響起腳步聲,幾個壯漢從暗處走出,手中都拿著棍棒。月光在他們猙獰的臉上,慢慢投下可怖的陰影。
他們圍攏過來,像是捕食的野獸在獵物周圍徘徊。
阿魚叔撣了撣袖子,慢悠悠地說道:“我本來想親自去找你,你現在來了,倒是讓我省了找人的力氣?!?/p>
紅楓臉色煞白,看著周圍的壯漢,后背已經貼在了冰冷的墻壁上:“你們想做什么?”
“做什么?”阿魚叔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聽說蔚縣的館里最近正缺個清秀的小倌,你這副皮相,倒是正合適?!?/p>
紅楓聞言,臉色鐵青,厲聲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阿魚叔冷冷一笑,“都是你做熟悉的事兒,如今叫你重新回去,也是件好事。憑你的樣貌,在這蔚縣說不得能闖出一片天地呢!”
“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紅楓剛要反抗,一個大漢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他還未來得及躲閃,后頸就挨了重重一擊。
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
在失去意識前,他聽到阿魚叔冷漠至極的笑聲:“好生伺候著,別讓這位紅公子受了委屈?!?/p>
幾個壯漢架起昏迷的紅楓,在月光下投下那長長的影子。
巷子里重新恢復了寂靜,只有墻角的枯草仍在風中搖曳,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悲傷。
聲音漸行漸遠,縣衙的燈籠依然在風中搖晃,門房打了個哈欠,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當紅楓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一間陰暗的房間里。
屋內飄著一縷濃郁的脂粉香,讓他作嘔。
他試圖站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繩子綁住了,他試圖掙扎,卻是無果,只能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房間不大,卻布置得頗為精致。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筆觸蕭瑟,靠窗的案幾上擺著一盆蘭花。
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張雕花木床,床上鋪著大紅色的錦被,床頭的沙幔輕輕飄動。
門外的走廊上時不時響起腳步聲,同時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說笑聲和絲竹之音。這些聲音透過薄薄的門窗傳來,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仿似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刺入紅楓的心中。
他沒想到阿魚叔竟然真的會把他送入窯子里!
他忍不住咬緊了唇,恨得牙牙癢。
門外響起腳步聲,接著是阿魚叔得意的聲音:“醒了?這地方感覺如何?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熟悉?”
紅楓咬牙切齒,唇齒間都是血跡:“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