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多謝相告。”蕭承煜若有所思,頷首道謝。
小孩說完這句話后,就顛顛兒跑開了,跑了幾步遠,又回頭看了一眼,見蕭承煜站在不遠處,見他回首,又揮了揮手。
小孩心中一暖,捂著懷里的碎銀子,垂頭跑遠了。
蕭承煜本來就是要外出打探宮里情況,如今得了趙宛舒托人送出的消息,他腳下一轉,在街邊買了幾個油餅子,回了驛站。
等到回了房間,他丟下油紙包,迫不及待地取出信件查看。
信上的話語很是簡短,因為是托陌生人之故,趙宛舒是在謝危的監督下所寫,也不敢宮內的訊息,只簡單地報了個平安。
“……我一切安好,務要掛懷。只掛心好不容易得來的龍鱗草,無法及時炮制,失了藥效,讓大哥失望……”
蕭承煜合上薄信,臉色漸沉。
得知趙宛舒暫時安全,他心里大石暫落,但里面傳遞出的訊息卻叫他心驚。
他轉身出了門,走了幾步,就碰見晏臨樓的侍衛。
對方恭敬一禮。
蕭承煜:“世子何在?”
“世子在房內未曾出來。”侍衛回道。
蕭承煜頷首,快步幾步,敲了敲門,見得里間傳來召見聲,推門而入。
晏臨樓正百無聊賴地靠在軟榻上寫功課,看到蕭承煜,忍不住抱怨道:“這該死的狗皇帝,放了咱們出來,卻派人盯梢,還不準咱們出京回城。”
“這跟坐牢有什么區別?”
說著,他伸長脖子嗅了嗅,眼眸一亮,“好香啊!你背著我吃了什么?”
自從上回趙宛舒她們送了次小食來,他就對街邊小吃重新有了認知。
但他拉不下臉自己去逛,所以偶爾會托侍衛偷偷帶些來。
“等下我把吃食送來,世子先別說這個。且過來看看!”蕭承煜邊說,邊拿出信件。
“什么?”晏臨樓看他表情嚴肅,也斂了玩笑的神色,起身快步走來,“何物?”
“阿宛托人送的信件。”
晏臨樓要接的手一頓,踟躕地抬眼望他,“你們的情書我看不合適吧?”
蕭承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我就提前說好,我看了什么不該看的,你可不能打我!”晏臨樓嘴上這般說,手卻很誠實地去接。
待得攤開,看清楚內容后,他略有些迷惑,“……這,這不就是報平安的信嗎?”
蕭承煜:“……”
他接過信,指著其中一行“只掛心好不容易得來的龍鱗草,無法及時炮制,失了藥效,讓大哥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