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黎昭染聽到后,立刻就道,“那就請阿宛姑娘給些方子,給些法子,我娘定然會聽從好好調理的。”
理陽侯夫人也怔忪了下,頷首道,“那就勞煩趙姑娘了。”
說著,她就讓人給送來了文房四寶,讓趙宛舒先去開方子。
黎三夫人見此,不由撇了撇嘴,她湊到理陽侯夫人跟前,轉了轉眸子道,“大嫂,你不會真的信了她這么個黃毛丫頭吧?我看她方才也沒做什么,就是嘴巴能說一些。但她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姑娘家家,能寫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方子!”
“照我說,您這病這般嚴重,就應該讓大哥遞帖子去宮里,讓宮里發個恩典,給您請個御醫來才是正道理。”
理陽侯夫人忍了忍,沒忍住,回嘴懟道:“你當宮里是那么好進的,你說請御醫就請御醫啊?當初為了給阿染治病,已然是麻煩重重,而今還要宮里如何給你恩典?是你在朝堂做了什么貢獻不成?”
雖然他們理陽侯府如今在安京是有立足之地,但也不是能動不動就能請來御醫的。
這御醫是給皇家看診的,皇家給了恩典才能輪到臣子。
而今朝堂危機重重,為了她這點病,讓丈夫刻意請個御醫又是什么道理?
黎三夫人被懟了句,臉頰發紅,頗為沒面子,她嘟嘟囔囔道:“我,我這不是為了大嫂你的病情著想嗎?我是在關心大嫂你,如今倒是輪到我的不是了。”
“罷了,是我多嘴成了吧!”
說著,她又看了眼被請出去開方子的趙宛舒,抿唇道,“那是顧家的人,而今顧家都打上門來了,大嫂你就是用人也不該用她才是……”
黎昭染額角青筋蹦了蹦,提醒道:“阿宛姑娘不是那種人。”
理陽侯夫人被她弄得又開始感覺額角發疼了,“顧家之所以會上門,不是阿群在外面做的那些不著調的事情嘛?”
跟家里又有什么干系。
也就是趙宛舒不跟她計較。
黎三夫人接連被懟,也有些不高興,別過身體,不肯再說話了。
理陽侯夫人反倒是松了口氣。
她是真怕了這個妯娌。
而這邊,趙宛舒被人伺弄著筆墨,取了狼毫,揮筆寫下來正天丸的方子:鉤藤、白芍、川芎、當歸、地黃、白芷、防風、羌活、桃仁、紅花、細辛、獨活、麻黃、附片、雞血藤。輔以藥用炭、淀粉、單糖漿、蟲白蠟等等來做成。
本來是做成丸子更加合適,但是按照療程來煎藥更直接。
想了想,她又寫下了幾個食療的方子,這種也能從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去補氣調理。
等到全部寫完,她才拿給了黎昭染。
黎昭染見字跡規整,每個方子都寫的很仔細,連怎么用藥,怎么用水都寫得一清二楚,就知道趙宛舒是用了心思的。
他心里頗為感激,“多謝阿宛姑娘……”
“不用,這是我能力范圍內的事情,夫人能好,也是我所期盼的。”趙宛舒倒是不在意這個,頓了頓,她提醒道,“只是,顧小姐是我的朋友,顧夫人也幫助我良多。我還是希望理陽侯府能給顧小姐一個正經交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