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朗見她又恢復(fù)了容光煥發(fā),心口微微松了口氣,“這個交給我,我去就好。你好好看著你的鍋,你的枇杷膏糊了!”
方才兩人只顧著說話,只柴火又旺,一整鍋的枇杷膏里的水都熬干了,現(xiàn)下都發(fā)出了糊味。
“啊!!”
趙宛舒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忙低頭去搬鍋,結(jié)果因?yàn)闆]注意,手挨到滾燙的鍋?zhàn)樱幌伦泳桶彦佔(zhàn)咏o掀翻了。
頓時,她跳了起來,氣得直跳腳。
趙容朗見她無事,不由掩嘴低聲笑了笑,見她斜睨過來,他連忙端正姿態(tài)道,“我去寫信。你,你收拾收拾……”
說完,他逃一般跑走了。
趙宛舒:“……”
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似乎是有什么忘記跟趙容朗提了,但很快心思又被枇杷膏給拉回了心神。
她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
她本來也不是為了做枇杷膏,只是心里煩躁,她心中煩悶的時候,就愛做些事情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也是為了加速思考。
眼下已然有了辦法,趙宛舒倒是也沒那么焦慮了,她低頭拿了掃帚過來,慢慢吞吞地開始打掃。
既然事情有了著落,那她就得著手給那尚書府的夫人做藥了。
先前一直都沒心思,故而就給耽擱了。
想到此,趙宛舒就打算去外頭抓藥材了。
而這邊江家,江明衡等人也是考完結(jié)束了,江峰還特地叫了江明衡過去問詢了下他的考試情況。
到底是江家人,江峰自己也是吃了讀書的紅利,自然也是希望家中能再出幾個讀書好的兒郎,以此來壯大家族的勢力。
先前江家受了牽連,嫡系一脈早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好多甚至都在流放路上就沒了,余下的江明衡這脈算是完整的。
關(guān)鍵是江明衡自己也是讀書不錯的苗子,故而江峰也愿意提拔一二。
江明衡很是感念,也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做的題目給說了,江峰瞅了瞅,滿意道:“還行。就算進(jìn)不來前三,二甲總是能有的。”
“屆時,我想法子先把你塞到翰林院去,好好的歷練歷練,過兩年尋個不錯的地方外放幾年。再回來,也好再往前走一走。”
這也是一般進(jìn)士的進(jìn)階方式。
只是,得看家里有沒有這條路子走。
江明衡低頭道了謝。
江峰頓了頓,又看了眼同樣低眉順眼的趙容濤,他是知道這個人,是跟著江明衡來的,算是個同窗,也是江家資助的。
不過才學(xué)天賦到底是不如江明衡的,不過江峰也不介意手里多幾個聽話的人手,也是考較了一番。
故而,聊完學(xué)問后,江峰又難得八卦了兩句,“阿衡,你年歲漸長,若是這次榜上有名,那你也該成親了!你娘可有給你選人家?”
江夫人倒是想,但卻被丈夫給攔住了。
江明衡如實(shí)回道:“先前心中只想考個功名,倒是不曾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