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擺了擺手,“應當的應當的,我就是拿錢看病……”
趙容朗恍然,“黎兄,幸會。我是趙容朗!”
兩人又在人群里各自作了個揖。
黎昭染又道:“既然接了人,那今日趕巧,不若我們去酒樓小聚一二如何?”
趙宛舒看向趙容朗,柳蕊也是如此。
趙容朗苦澀一笑,“多謝黎兄盛情相邀,但是今日恐怕不行,我這滿身的……實是不好出門??峙掠胸摾栊至?,改日,改日我請黎兄如何?”
“那好。”黎昭染也看出他的狼狽,他也不勉強,順坡下驢道,“那就改日。不過,可不能讓趙兄請客,我好歹是個東道主,總該是我來做東的。那屆時,我來接趙兄幾人吧!”
趙容朗幾人自然也沒意見了,道了別后,紛紛上了馬車。
黎昭染望著他們遠去的馬車,半晌,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硯臺,我們回去吧!”
“哦?!背幣_也知道自家公子的心事,不過他才嘴賤過,這回可不敢再說什么觸霉頭了,只能低低應了聲。
只是,兩人才上了馬車準備走,突然,車外就響起聲音,“誒,等等我啊,小叔!我還沒上車呢!”
黎昭染:“……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硯臺?”
硯臺回望:“……好像是小少爺。咱們是來接小少爺的,您忘了?”
黎昭染:“……”
他面色如常,“停車,讓他上來吧!”
“是?!?/p>
……
而這邊,幾人上了馬車,趙宛舒和柳蕊就給端茶倒水,很是殷切,趙容朗道了謝,這回卻也沒拒絕,實在是八月的夜里已經開始涼了。
他雖然帶了被褥,但他住的地方實在是破,在加上那不可描述的氣味,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沒睡好,可好歹是強撐著精神把答卷給寫完了。
這其實也是運氣問題。
上回他抽得簽不好不壞,沒想到這回竟是這般惡劣。
而且,他是真挺佩服先前能夠在這樣的位置待三日的考生。
輪到他的時候,真的就純粹靠信念支撐了。
他捧住熱燙燙的茶盞,又捂住了裹著自己大氅,這才感覺冰涼的身體逐漸暖和了起來。
柳蕊給他拿了糕點,“阿容哥哥,你吃點糕點。這是今日現做的……”
趙容朗喝水還行,但吃東西他是再也不想吃了,他硬著頭皮搖了搖頭,“不用,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