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若是因為不敢抗拒,那就是他內心怯懦,若是他不愿抗拒,那就是他知恩圖報,無論如何,他張了口,就該做到,不然何以敢安身立本!”
“至于江小姐你,”她嗤笑,“你來此,到底是真打抱不平,還是只為了你自己的私心,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你——”
趙宛舒拉住柳蕊的手,“這是我二哥承認,我爹娘認可的人,那以后自然該是我二嫂,其他人都該斂了這份心,用到正道上,少管旁人家閑事,徒增笑話?!?/p>
趙宛舒顧慮江飛鳳的名聲顏面,還是沒做得太絕,指出她喜歡趙容朗,并想棒打鴛鴦的小心思。
只是,在場的人卻已然是心知肚明了。
江飛鳳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雖然趙宛舒什么都沒說,也沒破口大罵,但她就是覺得心里難受,她咬緊牙關,齒縫間都是血跡,一時竟是被堵得什么都吐不出來。
趙宛舒也沒心思跟她多糾纏,直接扶著柳蕊上了馬車,離開前,她撩起車簾,覷了眼下首的江逐月,提醒道:“江小姐,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請你多擦亮眼睛看看身邊人!可別被帶得行差踏錯,誤了終身。”
說完,她放下車簾,馬車咕嚕嚕的離開了。
江飛鳳氣得渾身發抖,“她說什么?這還是說我眼瞎嗎?”
江逐月臉色也不好看,她低著頭道,“原也是我的錯。趙宛舒向來跟我敵對,與我過不去,這回給您上眼藥水,也是為了讓您把氣出在我身上?!?/p>
“而且,她肯定是看我在,這才故意給您難堪的,以此來敲打我。這樣的事兒,她從前也沒少做?!?/p>
江飛鳳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這還是拿我當筏子點你?她當我是什么人,可以任由她這般踐踏?”
江逐月知道江飛鳳身為江家女,向來心高氣傲,立刻繼續道,“她應該是猜到您想拆散柳蕊和我二哥,她跟柳蕊交好,自然是站在她那邊。”
“看你與我交好,自然是讓您死心。而且她方才那些話,不但是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意圖羞辱您,就是讓您與她為敵,從而讓我二哥在您與她之間挑一個,最好是厭惡您,從而達成她的目的?!?/p>
江逐月這些挑撥的話語其實并不高明,但人有時候憤怒就會失了理智,更偏向傾向于自己這邊的人和言論。
更何況,江飛鳳幾次交道下來,跟趙宛舒的確相處得不愉快。
她覺得趙宛舒太傲氣了,對著她總是不卑不吭的,甚至幾次三番出口不遜。
她已經習慣了眾星捧月,眾人對她遷就有加,若對方是個男子,自然是讓她頗感不忿和有趣,但若是換成個同性,那就讓她頗為不喜。
故而,江逐月這番話就猶如給了她一個理由針對趙宛舒一般。
“趙宛舒……哼,小小一個農女,竟還敢跟我斗不成!”江飛鳳不悅地撇了撇嘴,“她不讓我跟她二哥好,我還非要拆散了這對父母之命的鴛鴦,讓她今后再也無顏面對她的“好姐妹”。”
“待得我入了門,不過是個小姑子,還不是手拿把掐的,看我怎么對付她!”
說著,江飛鳳仿似看到了今后揉捏趙宛舒的日常,長舒了口氣,她抬起下巴,“你去給我打聽打聽柳家的情況,還有,最近找個人給我盯緊了他們。”
“特別是趙容朗。他一從考場出來,就立刻讓人來報?!?/p>
“好?!苯鹪卵谧⊙鄣椎牡靡猓瑲g喜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