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如此,這也是她心底最深刻的痛。
她分明沒有在江飛鳳跟前表露過,對方竟然知道,那說漏嘴的就只有江逐月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逐月,“你,你怎么能那么做?”
這簡直是太壞了吧!
江逐月別開眼,她現在對柳蕊沒有絲毫好感,只要誰跟趙宛舒好,那就是她的敵人。
江飛鳳見她說話都帶著顫音,心里給她打上了“上不得臺面”的標簽,抬了抬下巴,問道,“你就是柳蕊?趙容朗的未婚妻?”
柳蕊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是,你有什么,什么事嗎?”
她并不知道江飛鳳看上趙容朗的事情,趙宛舒兄妹兩都不約而同地瞞住了她,不為了別的,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他們自然都會拒絕。
而柳蕊本來就有些自卑,心思又細膩,若是叫她知道了,難免會難受。
不過是個插曲,所以他們都沒放在心上。
此時,見江飛鳳竟公然尋上柳蕊,趙宛舒皺了皺眉,她還以為兩人是來送江明衡科考的,沒想到竟還在這堵人。
她把柳蕊拉在身后,往前一站,神色如常,語氣冷淡道,“江小姐,上次的事情,我以為說得很清楚了,沒必要再談了。這次我們只是來送家兄科考,還得趕回去,就不與江小姐多談了,告辭。”
說完,她示意柳蕊先上車。
江飛鳳卻不肯善罷甘休,“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我今天來,就是來找她柳蕊的。我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姐妹情深,但再如何,你也不該讓你兄長給你背負這份情誼,讓他今后一生都過得苦悶不堪。”
“如此,你還配當他的妹妹嗎?”
柳蕊一臉茫然。
趙宛舒:“……”
她一臉驚異地看向江飛鳳,仿佛她多長了兩個腦袋一般,語氣古怪:“那也是我們的事,跟江小姐有什么關系?江小姐若是閑得慌,我聽說街角有家酒樓的說書極好,倒不如去那邊聽聽。”
“或者,城門口不是很多人家在布善施粥,小姐也可以去體恤下民情。那樣興許你就能找到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做了。”
“你在嘲諷我?”江飛鳳聽出她話中意思,氣得臉都紅了,她指著柳蕊道,“我為什么不能管?我就是好打抱不平。特別是你,你仗著你父親對趙公子有恩情,你還迫使他娶你,實是可惡至極!”
“什么?”柳蕊一愣。
“難道不是嗎?趙容朗根本就不喜歡你,他答應娶你只是因為感激恩情。你這是要毀了他的一生,我從未見過像是你這般自私自利的姑娘!”江飛鳳氣道,“你若是識趣,就該退婚,讓他尋找自己的幸福。”
柳蕊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蒼白,她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說不出聲。
因為,江飛鳳說出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