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花了大心思在盛家的,她向來要強,嫁人后就想著把日子過得紅火,叫家里哥哥姐姐們都高看她,結(jié)果她也的確做到了,卻沒想到臨了到老,竟是攤上這么樁事兒。
“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她是視線一一掃過眾人,“除非你們殺了我,屆時也自有我爹娘給我主持公道。不然,咱們都一起別過好日子了!”
說到這,她看向姚翠,冷冷笑道,“我就看,到了那境地,他們父子還如何護著你!”
姚翠看她這般瘋狂,心里隱隱后悔,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盛槐就示意她先出去。
“姐姐不愿意見我,我走就是,可別氣壞了身體!”說完,她捂著臉就跑走了。
盛曠也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
一時間,室內(nèi)只剩下夫妻二人。
盛槐走到床邊,深深地嘆了口氣,講起了他跟姚翠的過往。
只是,講出來自然跟事實有些偏頗的,也就是說他把這兩廂情愿的事情講成了算計。
是姚翠算計了他,然后拿盛曠要挾了他,反正故事里他就是個傻白甜的受害者形象。
盛林氏抿著唇,面色略有松動,卻沒有理會他。
盛槐覷了她一眼,兩人都是枕邊人,彼此都是互相了解的,他嘆道,“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妻子,旁人斷然是比不上你的。我那時做這事兒也是兩相為難的,這下真相大白了,我倒是松了口氣。”
“以后我也不用瞞著你了,咱們夫妻還能如以往一般了,再無秘密。”
“你若是埋怨我,盡管沖著我來,是我這個做丈夫的無能,你別氣壞了身子。”
他看著地上的瓷片,又道,“藥沒了,你這身體不能不吃藥,可不能任性,我去給你再煎一副來。”
盛林氏垂著頭沒有反駁,只是心里略有計較。
之后幾日,盛林氏一直在養(yǎng)病,待得能下地走路,她中途便回了趟娘家。
而趙家這邊,既是定好了親事,那柳慶云也該回去了。
隨行一道的是柳蕊和顧東籬,還有趙容朗。
離開前,柳慶云給了趙宛舒一封信。
“這是夫人托我交給你的,是燕北城送來的。近來應(yīng)該會有人過來尋你去看病,這是個棘手活,你掂量清楚些。”
趙宛舒聞言,微微揚了揚眉,把信接了過來,“多謝您提醒,我會注意的。”
能讓柳慶云夫婦明明不樂意,卻還愿意送信,可見對方身份的是尊貴。
柳慶云頷首,知道她自有分寸,便上了車。
柳蕊和顧東籬兩人都頗為舍不得,與趙宛舒依依惜別了一番。
趙家也給趙容朗收拾了行囊,一一道別后,林彩云拉著他,囑咐了一遍又一遍,這才含淚目送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