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釋帆心疼得都咬緊了牙關,他體己里都沒那么多錢財。
好在,還有個劉嬤嬤,她帶來了四五千兩,余下的從趙釋帆的私庫里掏,到時候他再去問他爹娘要些填補就是。
就是要尋人去買這些鋪子太過費勁,至于宅院和莊園田地什么的,趙宛舒很好說話地讓折算成了錢財,回頭她讓人去買就是了。
但燕北城正街的鋪面卻需要動人脈去弄,趙宛舒不想折騰,更不想欠人情,自然就攤到了趙釋帆頭上了。
趙釋帆唇齒間都是血腥氣,“可以了嗎?”
他想要走,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誒?”趙宛舒撫掌,“還真沒有。我仿佛記得,你們這些世家嘛,娶妻嫁女都得公中出錢的是也不是?”
“你又想做什么?”趙釋帆惱火。
“你們瞧,我二伯當初娶親,趙老太太不知曉,這事兒就算了,但如今我二伯呢,雖然和離了,但我二伯下頭還有幾個閨女。”
趙宛舒指了指站得筆直的趙青梔,“這是我二伯的二閨女,現下年紀也差不多了,這說親的事兒也勞煩你們了,但她既是叫了老太太一聲祖母的,是不是也該有些表示,備些嫁妝呢?”
“你們這些高門大戶,少說備個嫁妝也得一兩千兩銀子吧?總不能厚此薄彼,您說是不是啊,劉嬤嬤?”
趙宛舒笑意盈盈,說著,她還朝趙青梔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跟前來,推著她面對著劉嬤嬤,笑瞇瞇道,“阿梔,這是你祖母跟前得用的心腹嬤嬤,這見了她就跟你祖母一般親近就好。”
“你啊,給她行個禮,好生的叫個嬤嬤,然后讓她傳達下你對你親祖母的想念之情。”
趙青梔很聽話,她甚至規規矩矩地給劉嬤嬤跪下了,“劉嬤嬤,阿梔不能到奶……祖母跟前盡孝,是阿梔的不是。阿梔給您磕個頭,勞煩您給祖母傳達下阿梔盼著她老人家身康體健,長命百歲。”
說著,她就要磕頭。
劉嬤嬤哪里敢受,她連忙站了起來,俯身去扶趙青梔,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的,小小姐快快請起,老奴哪里敢受您的大禮。”
這簡直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趙宛舒也沒想到趙青梔居然這么乖覺,她不由抬手輕輕捂住了嘴。
趙青梔這一出,劉嬤嬤便是再想摳門,也不敢打自家老太太的臉面啊。
她咬了咬牙,最后認下了給趙青梔出嫁妝的事兒。
以皇商趙氏的財力,府中女輩出嫁,公中也就是兩三千兩的嫁妝,余下也就是各房自己貼補,或者是其母親從嫁妝里挪了。
故而,她應下了給趙青梔兩千兩的嫁妝銀子。
趙宛舒又道,“對了,聽說你們府中這些爺們,往日里都是有月錢使喚的?那我二伯……”
趙釋帆有些忍無可忍,“你哪兒那么多聽說聽說的,你到底從哪里聽說來的?”
他煩死了她!
趙宛舒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江家啊!你又不是從江逐月嘴里曉得這些恩怨的,怎么,難道你們趙氏竟是還給不出份例銀子?”
趙釋帆額角青筋直冒,恨不得堵住了她的嘴才好。
他扯了扯衣領,惡狠狠地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