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過來,頓住腳步看來。
趙容朗重復道,“不負眾望,我考上了白鹿書院。老師讓我秋闈可以先下場試水積累下經驗,然后明年春闈正式下場。”
趙容則聞言,歡喜不已,他用力拍了拍趙容朗的背:“好家伙,可以啊你,阿容我就說你天生是讀書的料子!你瞧瞧前頭大家吹得趙容濤多么厲害,他讀了多少年,你才讀了多久!”
“就這你都能考上!我看以后誰敢說你半句不行的!”
趙容朗臉上卻毫無驕傲之色,他垂著眉眼慢慢道,“這才是開始。書院里人才濟濟,我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而且,大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趙容則臉上的笑容緩緩斂了起來。
趙容朗抬頭看向他,“江家不會給我們太多喘息時間的。江逐月仇視咱們,仇視阿宛,江夫人疼她寵她,我就怕等他們空出手來后,再……大哥,我只恨時間走得太快。”
這次跟江逐月真正打過交道,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的天真。
江逐月跟阿宛是不可能和解了,這次又起了這樣的波折,以江逐月錙銖必較的性子,以后的報復定然是要接踵而來的。
他如今就恨不能立刻能參加科考,好歹讓江家投鼠忌器一般。
他恨自己這般沒本事!
所以,他并不為自己考上白鹿書院感到自滿。
很多事情趙容則都是不清楚的,如今看趙容朗這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不由蹙眉,“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與我仔細說說。爹也好,阿宛也好,他們不曾與我講這些,你我是同胞兄弟,你總是不能連我也瞞著的。”
趙容朗抿了抿唇,他也沒瞞著,就把之前跟江逐月打交道的幾次講了。
他講得并不驚心動魄,但趙容則卻聽得眉頭直皺,煩悶驚惱。
“江逐月,她真敢啊!”
趙容則以前身為大哥,對江逐月也是疼得很的,但凡有好的東西都是留給她的。
只是他當時不干正事,又傷了臉,加上性格的問題,江逐月對他很是不親近,比起他,她更喜歡與趙容朗以及趙榮貴一起玩耍。
所以,趙容則知道后,倒是沒那么傷心,只是惱怒居多。
“阿宛不欲讓我們擔心,凡事都愛自己瞞著。我們卻不能當做視而不見的。”
趙容朗感慨道:“大哥,我如今才知道阿宛當初多難,無論是回來前,還是回來后,我們從來都不了解她,也沒真心接納過她。所以她沒有依靠感,當初才會做出那么多離譜的事,才會去討好趙清雪她們……”
趙容則抿了抿唇,“我知道。”
趙宛舒心思敏銳,她的瑟縮,她的不安,他都是知道的,所以她后面變了,他也是能理解的。
“別擔心,我們會保護她的,畢竟我們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