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功德降臨，無窮收獲！（第6頁）

他即是道。

洪荒萬靈，無論是人、是妖、是巫、是仙，在這一刻，定睛望向那道身影，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栗。

那并非恐懼，而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敬畏。

是一種螻蟻仰望蒼穹，凡塵仰望神圣的……仰慕。

無數(shù)生靈，不自覺地跪伏下去，口中喃喃，卻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救世主。

而接引、準(zhǔn)提、紅云三人，目光穿透無盡空間，死死地盯著這一幕。

他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震撼、欣慰、茫然……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們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想過陳苦或許能找到別的補(bǔ)天之法，想過他或許會失敗。

但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陳苦竟然真的能以如此霸道、如此決絕的方式，斬巨鰲，立四極，重定天地，一手將這傾覆的洪荒世界，硬生生地給拉了回來。

這份手段，這份能力，這份魄力……

已經(jīng)完完全全，超越了他們這些執(zhí)掌天地權(quán)柄無數(shù)年的老牌圣人。

“唉……”

接引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這聲嘆息中，沒有嫉妒，沒有不甘，只有一種英雄遲暮，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感慨。

“看來我等，是真的老了。”

準(zhǔn)提與紅云聞言，也是默默點(diǎn)頭，一言不發(fā)。

但他們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表達(dá)此刻心中的五味雜陳。

他們清晰地記得。

昔年，在他們眼中，陳苦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后輩，一個佛門的希望。

見面之時，陳苦對他們畢恭畢敬，口稱“圣人”、“前輩”。

那時候的他們，是俯瞰者，是引導(dǎo)者，是陳苦需要仰望的上古先天大能。

彈指一揮間，滄海已桑田。

如今，他們親眼目睹著這個后輩，以一種他們都無法企及的姿態(tài)，強(qiáng)勢崛起。

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這讓身為佛門圣人的接引與準(zhǔn)提，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欣慰。

佛門后繼有人，而且是如此一個萬古無一的擎天巨擘。

可與此同時，一股奇怪的落寞之感，卻又不受控制地從心底最深處，悄然蔓延開來。

那是一種被時代浪潮，輕輕拍在沙灘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