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慶激動得喋喋不休,一扭頭,卻看見寧斯年手里拿著個杯子,盯著里面的茶水發(fā)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靠老寧,你小子有沒有在聽老子說了什么?“羅慶走過去,伸手在寧斯年眼前晃了晃。
“嗯?”像是忽然回神,寧斯年的眼神有些許茫然,“你說什么?”
“艸了,真的沒聽。”羅慶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小子,這兩天怎么回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這幾天寧斯年時不時地就盯著一個方向發(fā)呆,羅慶因為忙來的次數(shù)并不多,卻幾乎每次來都可以看見對方這幅神游天外的模樣。
這可不像寧斯年平日里的作風(fēng)。
“我……”寧斯年垂眸看著手里茶杯水面蕩漾開一圈圈微波,微微張開嘴,“我沒事。”
“這副樣子說沒事,老子打死都不信。”羅慶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在寧斯年身邊坐下,摸著下巴思索著,“想想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幾天前開始的……”
似乎是那天,蘇時清說要離開基地后,寧斯年就變成了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嘶,我說老寧啊,你該不會舍不得大妹子走吧?”羅慶皺了皺眉,嘖嘖感嘆,“誒,兄弟懂你,其實我也舍不得大妹子。”
“但是吧,人各有志,大妹子有自己要干的事情,咱也不好強(qiáng)留是不是?”
舍不得嗎?
寧斯年其實也搞不懂自己這幾天心神不安的原因,只是聽羅慶這么一說,試想了一下蘇時清離開的場景,心里忽然涌上來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好像是舍不得吧?
能把自己隨口一句話記住并兌現(xiàn)的人不多,蘇時清算一個。
“在我這里,你永遠(yuǎn)是最優(yōu)先級。”
那日蘇時清的話再一次在寧斯年腦海中浮現(xiàn),心里酸酸澀澀的,莫名讓人動容。
寧斯年的印象當(dāng)中,似乎沒有人跟他這樣說過,也沒有人愿意將他的事情放在首位。
蘇時清是第一個。
“你說得對。”寧斯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呢喃,“人各有志,不好強(qiáng)留……”
“對嘛。”羅慶嘿嘿笑了兩聲,伸手要去拍一拍對方的肩膀,“老寧能想開就行——”
“……所以我打算跟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