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波斯女子走上前,她們福福身,嬌滴滴地看著裴墨染,“殿下,敢問我們住在哪里?”
各個夫人的臉上皆露出不屑、妒忌。
云清婳側頭看著裴墨染,她促狹道:“是啊,兩位姑娘住在哪里?殿下?”
裴墨染一頭霧水,“你們還想住哪里?回波斯去!”
“!??!”兩位波斯女子的瞳孔地震,隨后眼淚流了出來。
蘇靈音也懵了。
為何裴墨染又改變心意了?聽爹爹說,昨晚裴墨染分明對二人很滿意。
“求殿下垂憐,我們想要留下為您獻舞!”二人抽抽噎噎地哭著。
裴墨染的眼神寫滿了奚落,刻薄輕蔑地說:“東宮從不設樂府、舞姬!用銀子養你們波斯人,為何不捐給大昭百姓?!”
她們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瞪圓了眼。
這話簡直大快人心,諸位夫人暗喜。
“殿下,您昨晚還夸我們跳舞好看呢!是不是太子妃跟您說了什么?您昨晚明明對我們很滿意?!彼齻兛薜美婊◣в?,滿含敵意地瞪著云清婳。
“關太子妃何事?若不是以為你們能逗太子妃高興,你們豈有資格進東宮?真是不知感恩!外邦人果真都是白眼狼!”裴墨染的眼神如鷹隼般尖銳陰鷙。
“將她們趕走!本宮不想再看她們一眼!”他擺擺手。
二人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云清婳,腸子都要悔青了,“不要啊,不要啊……太子妃求您替我們求求情??!”
“太子妃,我還會跳渾脫舞,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太子妃,我知道錯了,太子妃……”
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叫著,可最后還是被太監狼狽地拖走。
蘇靈音氣得差點咬碎銀牙。
魏嫻像是看跳梁小丑般笑了聲。
上首。
裴墨染沉著臉,他道:“蠻蠻,方才她們對你不敬?為何不懲戒她們?也不跟我說?”
“你說呢?”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裴墨染一頓,他連忙跟在她身后。
他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如果有尾巴,尾巴一定是垂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