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澈被扶上了馬,他渾身劇痛,咬著牙,堅持著。
裴墨染故意勒停韁繩,等著跟裴云澈同行。
兩個馬頭不快不慢地并行。
“你跟蠻蠻怎會遇見狼群?”裴墨染的聲音像是淬了冰,陰惻惻的質(zhì)問。
裴云澈因為太痛,小腿不受控的抽搐著,他咬著后槽牙,沒法回答。
云清婳答道:“我跟賢王偶遇,多虧了賢王掩護我離開,否則被咬的就是我了。”
“嗯。”裴云澈皺著臉,吃力地點頭表示認可。
裴墨染卻從中捕捉到了關(guān)鍵信息,他怒道:“你跟蹤我妻子!你可知恥?”
“……”裴云澈疼得快要虛脫,無力回話。
裴墨染話鋒一轉(zhuǎn),他嘲諷道:“不過,多謝了!”
若不是這廝跟蹤蠻蠻,他不敢想蠻蠻遇到狼群會發(fā)生什么。
一回營地,裴云澈再也支撐不住,他砰的摔下了馬,昏了過去。
“賢王……”一群侍衛(wèi)、太監(jiān)匆匆將他抬走。
而此時,皇上正跟睿王以及其他皇子前往太子營帳。
“太子的腿若是當真治不好,朕自會改立太子。睿王,你太心急了。”皇上諷刺。
睿王誠惶誠恐,立即跪下,“父皇,兒臣只是擔心皇兄。”
皇上冷笑,“是嗎?朕冤枉你了?”
“不不不……皇上是在關(guān)心兒臣,擔心兒臣誤入歧途、心思狹隘。”睿王連忙磕頭。
皇上刮了他一眼。
算他識相。
倘若裴墨染的膝蓋廢了,他或許真要改立太子了。
但,這樣就可惜承基了!
皇上心中盤旋著新的選擇——太子之位該給皇太孫還是裴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