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搖搖頭,“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曾經的他,根本不屑討好皇上。
他覺得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他做出功績,無愧于心,皇上自會看到他。
可自從他也有了子女后,他看透了。
人心本就是偏的,他若是不諂媚獻媚,父皇永遠都不會偏愛他。
就像是承基跟承寧,他就是更偏愛承基,哪怕承基把狗咬過的糕點給他吃。
“夫君的心,我都明白。人只有做一千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才能得到一件自己最喜歡的東西,我們徐徐圖之。”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裴墨染頷首,“蠻蠻,還好有你。”
才一會兒,二樓的叫價已經叫到一千兩。
“一千一百兩。”祝國公的氣勢都矮了幾分。
顯然這是他的極限了。
話音剛落,不少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熱鬧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裴云澈呷了口茶水,云淡風輕道:“一千二百兩。”
“財力有限,您請!”祝國公惋惜地拱手。
“多謝割愛。”裴云澈回之一笑。
掌柜敲響了鑼,“還有比一千二百兩更高的嗎?若是沒有,棋譜便是樓上這位公子的了!”
裴墨染道:“點天燈。”
云清婳的眼中閃出驚訝。
看來裴墨染真的很想要這本棋譜。
這就夠了!
“我也點天燈!”裴云澈緊接著說。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掌柜的眉頭蹙起,“這……從未見過兩個人同時點天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