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瞪他。
太醫(yī)院的藥效很大,不一會兒裴墨染就起了一層虛汗,昏昏欲睡。
云清婳扶著裴墨染去了玄音閣,她給他寬衣解帶,讓他睡下。
像裴墨染這種身強(qiáng)體壯的人,一旦著了風(fēng)寒是真的病來如山倒,比常人還要難熬。
她坐在榻邊憂心地看著他。
裴墨染笑道:“你守在這里作甚?我病入膏肓快死了?”
“呸!”她的黛眉一蹙,“夫君才不會有虞,我才不想當(dāng)寡婦。”
就在這時(shí),兩個(gè)孩子從地上的軟墊爬了過來。
兩個(gè)小家伙走路已經(jīng)很穩(wěn)了,但他們爬起來更快。
“爹爹,吃、糕糕……”辭憂將咬了一口的桂花糕舉高高,想要遞給裴墨染。
云清婳暗嘆:嘖!不愧是她的閨女。
三兩下就把裴墨染釣成翹嘴!
“誒。”或許是病重的人特別脆弱,裴墨染紅了眼,“爹爹不吃。”
云清婳:???
她輕拍他的背,“別哭啊,女兒吃不下了,就把吃剩的給你,你感動什么?”
裴墨染眨了眨眼,“我沒哭。”
承基也把自己最喜歡的布老虎舉起來。
“爹不玩。”他感動道。
承基指著布老虎屁股上的破洞,“壞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云清婳笑得直不起腰,“承基在向你討要新玩具呢。”
裴墨染心中五味雜陳,他好笑地評價(jià):“一幫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