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跟云清婳坐在上首。
其他夫人、妾室規矩的站在兩邊。
很快,貼身太監便道:“王爺,趙婉寧之所以能從廢院出來,是因為拿到了鑰匙。奴才詢問了一圈,昨晚有人看見妾室陸氏,偷偷摸摸在廢院轉悠。”
陸氏的臉煞白,她抖成篩糠。
被貼身太監一點名,她的膝蓋一軟,重重砸到地上。
“王爺,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妾身昨晚一直待在寢房,怎能光聽信一面之詞?”陸氏一副蒙受冤屈的模樣。
裴墨染懶得跟她廢話,厭惡道:“嘴這么硬?把她的貼身婢女拖下去,上刑!”
“啊……不要啊……”陸氏的婢女被拖走,她發出嚎叫。”
婢女只是被打了幾棍子,就受不住了,一下子全招了。
蘇靈音的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精光。
“王爺,奴婢招!昨晚子時,主子就出門了,她之前從內務處偷偷印了廢院鑰匙的模子,想必是昨晚把鑰匙塞給趙婉寧的。”婢女邊哭邊道。
陸氏也不忍心怪婢女,只是惡狠狠盯著云清婳。
云清婳一眼就認出了陸氏,在她被冊封為正妃的那一日,陸氏出言不遜,她故意踩了陸氏的手。
這個蠢貨,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王妃宅心仁厚,你卻用這么陰毒的招數借刀殺人,真惡毒!”蘇靈音打抱不平。
似乎跟云清婳站在一條戰線上。
陸氏啐了一聲,“宅心仁厚?她也配?云清婳被封為正妃那一日,肆意報復,故意踩爛了我的手,我的手現在全是疤!這叫我日后如何彈琴?”
她擅琴技,這是她爭寵的手段。
云清婳毀了她的手,就等于毀了她的生路!
“嘶……”蘇靈音倒吸了口氣,像是被嚇到。
云清婳知道,蘇靈音是在用鈍刀子割肉。
在裴墨染面前不斷地抹黑她,水滴石穿,裴墨染早晚會信。
“拖下去杖斃!”裴墨染的臉色陰沉,他淡淡的說。
就像在評價天氣好壞,殺人不眨眼。
他相信蠻蠻,就算蠻蠻真踩了陸氏的手,也是陸氏有錯在先。
“不要啊!王爺,不要啊!”陸氏哭喊著,“云清婳,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毒婦,你憑什么受寵?”
蘇靈音的眼中閃過奚落。
這次裴墨染是相信云清婳的,可十次以后呢?
二十次以后呢?
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裴墨染早晚會覺得云清婳虛有其表,是個毒婦。
云清婳,你害死了我的堂妹,你就該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