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這出指桑罵槐,實在精彩。
一邊將了睿王一軍,另一邊又給憋屈了好幾日的裴墨染報仇了。
指明了睿王是小人,對裴墨染指指點點。
裴墨染不喜口舌之爭,所以總是落于下風。
他驚艷地看向云清婳。
“云妃多嘴了,但也是好意,皇弟不會見怪吧?”裴墨染笑吟吟地問,氣死人不償命。
睿王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響,可大庭廣眾下,若是咬住不放,只會顯得他斤斤計較。
他的指尖用力摳著掌心,憋屈地說:“怎會?”
龍椅上的皇上,多看了云清婳一眼,仍舊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太醫院院正趙太醫已然來到門外候著。
太監總管立即去驅趕。
德妃不悅地瞥了睿王一眼,嬌嗔道:“皇上,皇兒的百日宴怎能來太醫呢?究竟是誰把太醫請來的?真是觸霉頭!”
“多管閑事的狗東西!”皇上冷不丁吐出這一句話,不知道在訓斥太醫,還是在訓斥睿王。
登時,宴廳鴉雀無聲。
眾人齊齊下跪叩首。
睿王的臉色慘白,大汗淋漓。
“怎么都停了?接著奏樂,接著舞!”皇上倏地展露笑顏,擺擺手,示意樂府繼續奏樂。
席面又一次恢復熱鬧,只是每個人都沒心情了。
云清婳跟德妃默契地相視一笑。
之前秋狝時,德妃誤會了云清婳,這次既算是還她個人情,也是給自己報仇。
宴席快結束時,趙婉寧溫婉道:“王爺,稍后不如請趙太醫給臣妾跟云妹妹看看吧?云妹妹這一胎可得當心。”
裴墨染正有此意,他欣慰地點頭。
“夫君,殿內的炭火燒得好足,我想去透透氣。”云清婳扶著額。
“可用本王陪你?”裴墨染拉著她的手。
“夫君先忙,我有些困了,等會兒直接回府就好。”說著,云清婳打了個哈欠。
裴墨染沒有阻攔,“乖,回府后記得喝安胎藥,怕苦不喝也無妨,到時候本王喂你。”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夫君一身酒氣,別把我跟孩子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