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不安仍舊在無限放大,就好像是握在手里的風箏,飛走了。
趙婉寧實在心慌,忍不住試探:“王爺,臣妾日后一定做好王妃的本分,為您分憂。臣妾真的好害怕您對云妹妹上心,忘了臣妾。”
裴墨染的腦海中對應浮現出云清婳撒嬌賣乖的畫面。
蠻蠻是那樣的天真單純。
“別怕,只要你守好本分,沒人會越了你。”裴墨染的安撫中,多了一絲敷衍。
用過晚膳,趙婉寧紅著臉,低聲道:“王爺,臣妾準備好了……”
不必明說,裴墨染也知道她指的是圓房。
“本王政務繁忙,你好生歇息。”他毫不留情的拒絕,轉身就走。
趙婉寧像是被淋頭潑了冷水。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的眼底閃過怨毒的光,“云清婳這個賤婢!”
裴墨染并沒有說謊,他當晚去了軍廨。
之后的一個月,他幾乎沒回過王府,每日輾轉各處。
大昭重文輕武,除了開國的前三任皇帝,歷代帝王均沒有武將出生的先例。
裴墨染雖然戰功赫赫,但回京后并沒有得到皇上的正式任命,其他皇子的權力分散在各部,而他只能在軍廨無所事事。
他向皇后、裴云澈明情后,又先后拜訪了祝國公、云丞相,想要謀得官職,可是均未收獲進展。
他好似陷入絕境,困頓不堪。
……
玄音閣。
云清婳收到了云二公子的信箋,她掃了一眼,閱后即焚。“裴墨染守國門十年,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回京后備受冷待,就連最不起眼的皇子都在各部有權,他卻只有閑職。”
飛霜笑問:“主子可要幫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