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葬了。”裴墨染擺擺手,命令道。
“是。”管家立即著手去辦。
云清婳被嚇到,臉色慘白,她埋怨的瞥了裴墨染一眼,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轉身的瞬間,她的眼中恨意凝固,如有實質。
姐姐,你看!
惡人做了壞事,根本不會記得。
他們根本不值得被原諒!
裴墨染的心上像是被壓了塊巨石,讓他喘不上氣,他不喜歡云清婳用這種眼神看他。
明明不久前,她看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崇拜……
“王爺,我命人做了羊肉,今晚留下用膳吧。”趙婉寧罕見的發出邀請。
她知道男人的賤性,越得不到,他們就越想要。
這些年,她對裴墨染也是如此,若即若離。
她跟古代那些只會獻媚的女子可不一樣。
裴墨染蹙眉,他討厭羊肉,一股膻味……只是婉寧愛吃,他才陪著她吃幾口罷了。
“婉寧,你方才傷了云清婳,多少得表示一下歉意。”他斟酌著開口。
趙婉寧輕哼,想起云清婳方才痛哭流涕的模樣,她就想笑。“我不要!我為何要對一個妾低頭?我給她的,罰也是賞,正好給她個訓誡。”
她的話分外刺耳。
他的臉色黑沉下來,冷淡道:“本王還有政務,你好生歇息。”
趙婉寧并未起身相送,慵懶的頷首,“是。”
……
裴墨染并沒有去書房,一轉身,去了玄音閣的方向。
玄音閣。
云清婳坐在榻上,狠狠捏了下脖頸上的傷口。
快要愈合結痂的傷口,又滲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