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段狗兒這等自甘墮落的茍活之輩,他宇文胤根本不屑多言。
也就是因為段狗兒是段黃興指派給他引路的本地奴隸。
“這廟中的漢狗倒是好硬的骨頭!”宇文胤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此時廟門三尺臺階下,熱血流淌使冰雪融化,已經逐漸匯聚成了絲絲溪流。
倒斃在廟門口的雙方兵卒已有數十人。
就這,宇文胤所率領的這支下馬騎兵都還沒攻進去。
沒錯,為了不驚動廟里的王淵等人,他命精銳探馬騎兵偷襲了王淵所部的警戒崗哨。
余下騎兵盡數下馬進攻。
對了,為了追趕王淵這支逃走的‘興漢軍’殘部,宇文胤只帶了他麾下的百余騎,并沒有與之相配合的步卒。
在他看來,剿滅興漢軍的殘存兵馬根本不需要礙手礙腳的步卒打前站。
也就是王淵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不然他能樂瘋了!
為了圍堵剿滅他,敵人竟然主動放棄騎兵優勢,將騎兵轉化為步兵,進行‘攻堅戰’。
盡管這處小廟并不真的具備‘堅墻’的作用。
可是作為進攻方的鮮卑下馬騎兵,卻要持著環首刀頂著一根根長矛的穿刺硬著頭皮往里沖。
他們的盾牌有用,但卻有限。
因為圓盾直徑不過約60厘米左右,盾牌僅能保證他們上半身的安全。
可長矛卻專攻下三路。
前排鮮卑人受創,下意識的將圓盾護向下身,迎接他們的卻是當頭一刀。
這幫子興漢軍的老卒可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場精銳。
雖然還沒有所謂的三三制戰術,可是彼此間的配合默契,卻要遠超這群下馬騎兵。
外面宇文胤見到廟門口倒斃的兵卒不少,可基本上都是他麾下的騎兵。
興漢軍反倒是由于狹小的廟門,除了最初被箭雨射中面門而身死的兩人外,后面的傷亡反倒是并沒有那么嚴重。
只是王前身著雙甲,正面插滿箭矢,還在戰陣前列揮舞環首刀的模樣甚是嚇人。
“四郎,七郎,阿澈,爾三人帶頭,給我殺出王家兒郎的氣魄!殺出大兄的威風!”王前狀若瘋魔。
王前身為王淵的帳下督,一直以來都統領著王淵的親衛。
他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僅是因為他和王淵的親近血緣,更是因為他的能力讓一干同宗子弟信服。
在個人武勇這一塊,王前冠絕王氏二代子弟!
由王前帶領王淵的帳下親兵抵擋在戰斗的第一線,也令這支殘兵最后的兇性被激發出來了。
若左右都是個死,那還不如跟外面的索虜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