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鐵門外傳來高跟鞋敲地的聲音。
咔噠,咔噠,像鈍刀鋸骨。
林俏的聲音隔著鐵板透進(jìn)來,甜得發(fā)膩:“阮小姐,云升讓我給你帶句話——”
“從現(xiàn)在起,每過一小時,傅氏如果還止不住跌,就斷沈先生一根手指。直到你愿意開口為止。”
黑暗里,沈硯的指節(jié)無聲收緊,骨節(jié)泛白。
我卻輕輕笑了。
“林俏,”我揚聲,一字一頓,“回去告訴傅云升——”
“他再敢動沈硯一下,就不是十個點,而是傅氏直接破產(chǎn)!”
【5】
鐵門“哐啷”一聲被踹開時,驟亮的頂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傅云升逆光而來,西裝褶皺,領(lǐng)帶歪斜,瞳孔里布滿猩紅的蛛網(wǎng)。
一小時——僅僅一小時,傅氏又跌五個點。市值像被開閘的洪水,一瀉千里。
“阮梨!”
他聲音啞得變了調(diào),“你究竟動了什么手腳?”
我靠著墻,緊緊拉著沈硯的手。
聞言,我只抬了抬眼皮:“我說過,氣數(shù)已盡,與我何干?”
傅云升一把揪住我衣領(lǐng),將我整個人拎得離地。
“系統(tǒng)查不出大單,交易所沒有異常,連輿情監(jiān)控都干干凈凈!除了你——”
他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沒人能在傅家的盤子里做鬼!”
我看著他,忽然笑得輕快:“傅云升,你怕了。”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