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庫的鑰匙還在,這人怎么把東西偷出去的?
“老身自詡治家嚴苛,沒想到下人里養了這種手腳不干凈的。既是你院兒里的人,未吟,你來發落吧。”
小丫鬟秋月顫栗不止,哭著求饒,“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老太君開恩,就饒奴婢這一回吧!”
說著又跪行到陸未吟跟前,“小姐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開恩。”
邊說邊磕頭,額頭很快紅腫起來。
老太君端起茶盞,置若罔聞。
陸未吟看向邱嬤嬤,“請教嬤嬤,依侯府家規,應當如何?”
邱嬤嬤回答,“按家規,偷盜應受斷指之罰。”
一聽要斷指,秋月嚇得嚎啕大哭,頭磕得更快也更用力。
“小姐開恩,求小姐開恩,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未吟想也沒想,厲聲說:“治家需嚴,不可姑息,那就斷去她左手小指,再趕出去。”
秋月發出絕望的哀嚎,爬起來想跑。
候在一旁的婆子把人按住拖下去,很快就處置了。
在場眾人皆面色如常,只有尖尖嚇白了臉。
就……就這么斷掉手指了?
老太君放下茶盞,“院子里的人,若是用得不習慣,你該添就添,該撤就撤,自己做主。”
語氣緩下來,宛若什么事都沒發生,“既然好了,就別總在千姿閣拘著,府里各處轉轉,園子里景致還算不錯。”
陸未吟乖順應是,讓尖尖拿上臂釧告退。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邱嬤嬤神情復雜,欲言又止。
老太君起身走向內室,“想說什么?”
邱嬤嬤快走幾步打起門簾,“這未吟小姐瞧著溫柔嫻靜,沒想到處事如此果決。”
說好聽點是果決,難聽點就是冷漠。
她還以為陸未吟會幫著求情呢。
初來乍到,難道不應該展現自己的寬宏大量嗎?
老太君卻露出笑來,“你不懂。”
未吟丫頭這是在幫那個賤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