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張承。”
夏啟的聲音,再次響起。
“臣……臣在……”
之前還義正言辭的張侍郎,此刻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朕記得,你三日前,上本彈劾戶部,稱國庫空虛,糧草不足,請求削減北疆駐軍的冬衣補(bǔ)給。”
夏啟的聲音很輕,卻讓張承如遭雷擊。
“臣……臣……”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瞬間浸透了朝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察院左都御史,陳正清。”
夏啟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陳正清。
陳正清那張素來剛正不阿的臉,此刻血色盡褪。
他猛地跪下,重重叩首。
“陛下!老臣……老臣有罪!老臣識人不明,被奸人蒙蔽,請陛下降罪!”
他倒是光棍,直接選擇了認(rèn)罪。
夏啟看著下方跪倒一片,神情各異的臣子,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愈發(fā)明顯。
他沒有再一一點(diǎn)名。
他的目光,越過了所有人,最后,落在了那個從始至終,都如一桿血色標(biāo)槍般,跪得筆直的身影上。
南宮玨。
“南宮玨。”
“臣在。”
南宮玨抬起頭,聲音沙啞,卻無比沉穩(wěn)。
“你夜闖莫府,殺傷三百余人,依國法,當(dāng)斬。”
夏啟的聲音,依舊冰冷。
南宮玨的心,猛地一沉。
大殿內(nèi)的氣氛,也隨之再次凝固。
所有人都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龍椅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