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羽的反應,只有一個字。
一個平淡到近乎冷漠的字。
他既沒有說赦免,也沒有說要降罪。
他只是看著他。
就像在看一塊路邊的石頭,在評估這塊石頭有沒有利用的價值。
這種無視,比任何憤怒的咆哮都更讓人恐懼。
南宮玨的心臟在下沉,冷汗浸透了他的背脊。
他知道,光是請罪還不夠。
他必須拿出足夠的分量,讓這位新的主人看到南宮家的價值。
“殿下!”
他猛地抬起頭,膝行兩步,將身后護衛捧著的紫檀木盒高高舉過頭頂。
“此乃北漠莫家與秦無雙、董天雄暗通款曲,意圖叛國的所有證據!”
“莫家狼子野心,許諾一旦事成,北境三州兵馬皆聽調遣,引狼入室!”
“我南宮家,愿為殿下手中刀,斬此惡獠!”
“為殿下掃清登基路上的第一個障礙!”
他的聲音在顫抖。
但這一次,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孤注一擲的亢奮。
他將整個南宮家的命運,都壓在了這個盒子上。
壓在了林羽接下來的反應上。
福伯已經徹底呆滯了。
登基?
他在說什么?
他在對一個被囚禁在冷宮十幾年的皇子,說“登基”這兩個字?
林羽的目光,終于從南宮玨的臉上,移到了那個紫檀木盒上。
他沒有動。
“刀?”
他重復著這個字,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
“一把會向主人下跪的刀,能有多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