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安排個地方做掉。」
「越快越好,錢我分期付給你。」
「一周后?好。」
掛斷電話,手心里的汗把手機殼都浸濕了。
鏡子里的人,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決絕。
晚宴結束,白棲遲的司機把我送回那個像金絲籠一樣的別墅。
他沒回來。
大概陪受驚的沈若綿去了。
別墅很大,很空,很冷。
我直接去了他的書房。
我知道他今晚一定會回來處理文件。
我坐在冰冷的真皮沙發里等。
墻上昂貴的古董鐘,指針咔噠咔噠地走著。
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凌晨一點,門外傳來腳步聲。
白棲遲推門進來,帶著一身清冽的夜風和淡淡的酒氣。
他看到我,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有事?」
他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椅背上,語氣是慣常的疏離。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他巨大的紅木書桌前。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平靜無波。
「白先生。」
我開口,聲音嘶啞得厲害,努力壓下喉嚨里的哽咽和屈辱。
「我爸蘇大海,尿毒癥惡化了。需要換腎手術。」
我停頓了一下,指甲掐進肉里,用疼痛逼迫自己說下去。
「手術費八十萬。」
「求你幫幫他,也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