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越的臉色終于是變了。
王富貴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臉上毫無血色。
完了完了,他竟然惹到了北燕王頭上。
“正是本王。”燕行川語氣平靜冷沉,“怎么,本王方才聽你們說,便是北燕王站在你們面前,也不敢多說一句,本王倒是想看看你們東方家有什么本事,竟然如此囂張。”
王富貴瑟瑟發抖,恨不得自己直接暈過去算了。
“誤會誤會。”東方越勉強扯出一些笑容來,“原來是北燕王閣下,是我東方越失禮了,都是這惡仆,平日里胡作非為,仗勢欺人慣了,這才出言不遜,冒犯了北燕王。”
“北燕王若是心中有氣,在下將他交給北燕王處置就是了。”
“說起來,某這一次跟隨商隊前來北燕,原本也是奉了家主之名,前去縹緲城拜見北燕王,可惜,您不在縹緲城,實在是遺憾。”
“不過不曾想,有緣之人,總有相見之時,這不,某還未走出渺州,便遇見了北燕王。”
“見君不識君,是在下眼拙,還請北燕王多多包涵。”
他倒是能屈能伸,端得起架子,也忍得下屈辱。
崔姒心道,不愧是做生意的,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最有利。
崔姒拿了一個核桃仁看了又看,然后遞給了燕行川。
燕行川轉頭看她:“怎么了?不好吃?”
“你吃,補腦。”
燕行川:“?!”
這是嫌棄他腦子不好嗎?
場面上有幾息的安靜,而后不知是誰笑出聲,緊接著更多人笑出聲來。
崔姒解釋道:“我是說真的,若是你有這腦子,也不至于是這么慘啊。”
要是他能有這位東方家的人這么有腦子,能屈能伸,扯得下臉面,做得了無賴,也不至于那么慘啊。
燕行川道:“你是有這腦子,可也沒見好多少。”
上一世他很慘,她也不見得好到哪去了。
崔姒道:“我那是沒有你的權利,有了權利,我自然就不慘了。”
燕行川頓了頓,手掌捏成拳又松開,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要不,北燕王給你做可好?”
就他和她,也不分你我了,若是權勢握在她的手中,她能安心些,至少不會想著有一天他登上高位就傷害她,他是愿意給的。
東方越見燕行川說著說著,便和身邊的人說起話,弄得他杵在那里下不了臺,有些的尷尬,也有些惱怒。
不過他這會也不敢表現出來,生怕惹怒了這位,直接讓人將他殺了,那他死了也是白死了。
聽到最后一句,東方越才認真地打量眼前的女郎。
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女,生得容色不凡,氣度清冷無雙,仿若那秋日里的清涼的皎月,平靜散淡,從容優雅,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便是這個女郎,竟然能北燕王說出‘北燕王給你做’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