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諒解,我絕不會簽。賠償,我一分不要?!?/p>
我轉身看向身后的公司法務,
“王律師,按我們之前說的辦,絕不接受任何調(diào)解?!?/p>
婆婆在地上撒潑打滾,公公氣得吹胡子瞪眼,嫂子在一旁大吵大鬧,最終被警察帶走。
法庭上,胡磊的辯護律師反復強調(diào)他是初犯、偶犯,請求從輕處罰。
公公婆婆甚至帶著胡磊的孩子來旁聽,試圖用孩子的眼淚博取同情。
但我始終沒有松口。
最終,法院綜合考慮案件情節(jié)和我的態(tài)度,以故意傷害罪判處胡磊有期徒刑十一個月。
胡宇從家里搬走后,我迅速帶著女兒搬了新家,不僅安保更好而且有著全市最好的的早教中心。
把女兒送進早教中心之后,車子剛拐出小區(qū)大門,
就看見胡宇站在門衛(wèi)室旁的樹下。
他穿了件我去年給他買的深灰色夾克,袖口磨得有些發(fā)亮,頭發(fā)亂糟糟的,眼下帶著濃重的青黑,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蔫得像株被霜打過的茄子。
看見我的車,他幾乎是立刻沖了過來,張開手臂攔在車頭前。
我踩下剎車,隔著擋風玻璃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我曾經(jīng)愛過的人,是我女兒法律上的父親,可此刻他的臉在我眼里,與路上的行人無異。
搖下車窗,深秋的冷風灌了進來,帶著點蕭瑟的涼意。
“有事?”我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胡宇的眼睛紅了,他往前湊了湊,聲音沙啞得厲害:
“薇薇,我我知道錯了?!?/p>
他一開口,又是這句。